“你没做什么,那为什么姝儿姑娘哭了?”对面被关的另一姑娘,起身道:“定是你刚才想要轻薄于她,她不受你这登徒浪子摆布才哭的!”
此话一出,对面牢房的俩位姑娘纷纷点头跟道:“就是!就是!”
“是什么是!你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自己又对连姝儿做了什么,实在搞得迷糊了,方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听说自己叫陈修,就大变样了,还左一句登徒浪子,又一句登徒浪子的,道:“你别莫要睁眼说瞎话啊!你们!”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轻薄于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那姑娘抬手指着两位姑娘,道:“不!是六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们!”女人啊,不讲道理起来,还真一点道理都不讲,以往女朋友也是,没想到到了这儿也是如此,还真不分古今朝代,陈修抬手想要开口破骂她们,转念一想,跟一群女的叫什么劲儿,到时反倒又说自己动手打女人骂女人什么的,道:“算了!懒得跟你们说!”
“我看你是怕了吧!”
“就是!就是!”
我怕?我不过是不想跟你们计较罢了,别以为你们人多,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啊,要不是你们是女的,我早就动手了,陈修定盘腿坐在里头墙角闭上双眼,尽力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任由对面的三位姑娘如母老虎指着自己叫嚷着,反正自己什么都没做,问心无愧就好了。
好了,骂也骂够了,哭也哭够了,连姝儿停止了呜咽,抬头看了看里头墙角紧闭双眼的陈修,看了半晌,仍没有动静,他怎么不像城里头传闻中那般只要一看到漂亮姑娘,无论在哪儿都要上去羞辱一番,而且刚刚他也确实只是想要扶住自己,这太奇怪了。
“姝儿姑娘!莫怕!我们都在这儿!那登徒浪子定不会对你怎么样!”
“对!对!”那两位姑娘跟着点头,道。
对面的三位姑娘仍誓不罢休,连姝儿小心回头两只眼睛就像是秋天的枫叶一样红看着她们没有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四人相互凝注着没有说话,只不过对面的三位姑娘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陈修两眼,看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鬼把细。
女人啊!女人啊!真是一争执起来简直比麻雀唱歌都还要吵,好在终于停下了,陈修小心先睁开左眼,观望她们四人仍相互注视,并未注意到自己,于是又睁开了右眼,确定她们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了,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块儿精致红色小方盒,上面还缠着布条。
陈修看着小方盒突然笑了一笑,又拆开布条打开方盒,里头是自己特意为女朋友置购的婚戒,这戒指虽小,却是自己花了整整一年的心血才买回来的,如今的她已是别人的女人了,况且自己又从那个世界彻底消失了,这不正好又成全了那对儿狗男女,看来这婚戒是用不着了,于是抬手想扔了出去,想了想又止住半晌,就当作是一场梦吧,真心换绝情,既然来到了这儿,就当作她从来没出现过自己的生命中,再说自己又不是没有重头开始生活的勇气。
最重要的是这毕竟花了自己一年的心血才买的,若就这么扔掉,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所花的心血,所以还是将婚戒放回小方盒子里,重新搁回了口袋。
“陈公子,刚刚放在你那小方盒子里的戒指好漂亮啊!”
不知什么时候,连姝儿居然开口说话了,还看见陈修手上的小方盒,原以为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身子不禁一缩,直到看见里头比珍珠还要亮的钻戒时,眼珠子不禁又睁大了,盯着那一小圈钻戒,心头尽有些痒痒的。
经过方才的事,陈修并没有搭理她,而是一脸漠然,没有动作,没有语言,更没有看着她。
“刚刚是奴家的不是,误会了陈公子,还请陈公子见谅!”知道自己刚刚太过失礼,只顾着害怕哭了,没有帮陈修说话,陈修这才有所戒备,道。
陈修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毕竟刚刚才被她们一口一个登徒浪子的叫着,实在有些无语,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难道是自己刚刚太过分了,他明明是城中几乎人尽皆知的登徒浪子,怎么今日不仅没对自己做什么,还以礼相待,唉,都怪自己刚才太过失礼了。
待连姝儿还继续想要致歉追问,门口有三位身子看上去有些壮实的男人走了进来,个个腰跨横刀,走在最前面身姿看上去有些英姿飒爽,面若小枣儿的男人应该是山寨里的头子大当家,因为一进来门口那两名山贼就向他弯身一礼,跟在身后的两名山贼中,其中左边的那位面相有些略微凶气的就是押他们回来的二当家,右边那位长相稍微有些秀气了些,面带笑意头戴书生帽,摇着折扇的应该是大当家身边的军师,不过,眼色却都十足的锐利。
“起来!都给我起来!”
“大当家有话要说!”
来到牢门前,跟在大当家身后的二当家和军师分别敲了敲陈修还有对面的牢门。
陈修与四位姑娘接连起身,不过她们除了害怕陈修这登徒浪子之外,更害怕眼前的山贼头子会在此时欺辱她们。
“这!怎么还有男的?”
大当家的声音有些鳖粗鳖粗的,就好像吃饭时不小心被噎住了一样,抬眸从对面牢房看到这边,眼见牢房里有个男人,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