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上好的玉笛子瞬间炸开,留下了满地的玉片。
“诶呀,碎了。”
庆安表示可惜的摇摇头道。
“没事我这还……”
刘把头刚要不知好歹的拿出一根新笛子,就忽然间撇到了公子哥的眼神,顿时脸色一白,连忙把后半段话吞回去了,转而道:“诶呀,我这只有一根笛子,要不改日在欣赏少爷的音律吧。”
“也好也好。”
庆安果断给足了面子。
听到这句话,刘把头这才隐蔽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于是开口道:“少爷,你昨天领着下人去报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县衙内有什么异常?”
庆安眉心一抖,和二叔交换了一下眼神道:“还真没看到,昨天晚上从下人那里取回银两我们便回来了,路上二叔还被马撞了。”
“啊对,也不知道谁家的马没了,跑多街上给我撞了。”
庆松配合的打了马虎眼。
“不知道刘把头为何突然问此事?”
庆安摸了摸下巴,道。
“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
刘把头擦了擦自己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汗:“今天早上听人说,县衙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当然消失了,全都被烧成了灰烬,连骨灰都没了……庆安面色不改,也是配合的流露出了一丝诧异:“全都消失了?昨天晚上县长和师爷还给我们做主断案……”
刘把头晃晃脑袋,砸吧嘴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带着这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连夜坐马车全都跑了,镇南的百姓们说,他们夜里就听到破庙那边有嘈杂的声音,想来应该就是这沈县长跑路的证据吧……”
庆安闻言,狠狠一拍凳子:“怎么能这样!居然搜刮百姓,不行,必须报官。”
说着,他喊出了一名下人,拿出十两银子道:“你把这怪事上报到阳城,让咱们的巡抚大老爷知道丰镇出了狗官,不能放过他!”
嗯,洗脱嫌疑的最好方法就是提前报关,这样就会造成一个误区,没有人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提前报关的人身上。
俗称——灯下黑。
那名下人谢过银子,动作灵巧的跑了出去,连犹豫都没有犹豫。
刘把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本能的感觉有一丝不对,但又不知道那里不对,最后只好放下这一点异样的感觉。
反正都报官了,还想咋地……
刘把头想到这里,耸了耸肩,然后拱手告别,带着小媳妇先行离开。
……
刘把头走后,庆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回到房间再一次打开了《缩地成寸》。
这回庆安早有准备,并且依靠着法力的帮助,终于耐心的将整本神通都啃了一遍。
这个“缩地成寸”,没有任何战斗力,是一门彻彻底底的遁术,乍练之时,使用者能将十寸距离缩为一寸,也就是说,使用者正常迈出一寸距离,但实际上是走了十寸,非常的玄妙神奇。
嗯,在庆安自己的理解当中,这门缩地成寸,其实更像是一种利用了空间的法术,将自己周围的空间压缩,从而达到一步顶十步的效果,用来跑路绝对是一顶一的棒。
这本神通继续往下修炼的话,则是从一寸走十寸,变为百寸,千寸,百尺,千尺,最后千丈,万丈……
就像所有功法一样,神通上记载的最高境界,也只有开创这门神通的人练成了,据记载,那人一步从人间走到了天庭,有一步从天庭走到了地府,来无影去无踪,普天之下无人能够抓住他。
庆安目前的学习进度还很差,经过一天辛辛苦苦的学习后,他终于在傍晚黄昏时分初步掌握了缩地成寸。
站在院子里,庆安凝神呼吸,体内法力运转,神识按照法决上描绘的那样,沟通天地间的八卦四相,然后脚步轻轻往前迈了一步。
应该不会,走太远吧……
庆安谨慎想到。
接着,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根根倒退线条,眼前的诸多风景退却然后拉伸,最后全部又回归到了视野当中。
红绸幔帐,热气蒸腾,庆安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房间内,眼前挂着女子喜爱的帘子,尽头放着澡盆,里边洒满了花瓣,房间内也放了些许的珠宝。
一侧,还挂着粉红色的肚兜,妙曼的长裙,精巧的琵琶,已经披在肩上那一件薄薄的蚕丝披肩。
好像是个女子的房间……
庆安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毕竟这么贸然闯入女子闺房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他想再次使用缩地成寸,但又不知道自己这一下跑到了哪里,所以只能退求其次,先走出这座闺房,去到街上辨别一下方向再说。
然后。
庆安转身。
看到了一丝不挂的鱼子鸢……
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