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舌头的话……不行,这样不行奥斯曼之神在看着我,她肯定在看着我,我不能做这种违背神意的事情,我可是非常虔诚的教会团团长,就凭这点欲望根本算不了什么。”
“团长?”
背后的下属喃喃道。
“好了,你们走!”
团长吼道。
“把这里全都烧光,尸体全部掩埋,特别是那些雕像,通通给我砸成粉末,绝对不要被他人发现这里的踪迹。”
黑黝黝的枪口正对花火眉心,手指触动扳机。
枪响。
口中吐出鲜血倒下,但却并没有击中花火的要害,只是徒增伤痛。
“啊,我下不了手,我以为我可以,但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团长抱着头,自暴自弃的转身。
“那个谁,对就是你,过来吧。”
指着某人,命令其过来,将手枪塞进怀里。
“你来把她结果掉。”
下达如此吩咐后,闭着眼睛,加紧脚步离开这伤心之地。
……
……
……
……
……
……
花火看着天空,化为紫色的云被红霞点亮,即将破晓的时间,却让自已觉得孤独凄凉。
伤口涓涓流出鲜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即使没有子弹来送入胸膛,死亡也是确切在发生,故开枪倒是好心帮自已结束痛苦。
可没有……没有那种说法,在即将死亡时,来接引自已的神明,只有鞋子接触泥泞,重新扣入子弹的喀嚓声。
拿着子弹的脸,惊慌失措。
面前这位宣判自已的刽子手,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者,颤抖着手指拿枪,甚至不敢看那血红一眼。
“奥斯曼之神,奥斯曼之神……”
他不停念叨的念叨某位神邸,期望可以赐予自已勇气和力量。
什么嘛,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花火抖嗦着嘴唇,自言自语。
破矩,纳克涂鲁斯破矩,至高无上,所信仰的存在。
在自已族人被屠杀,村子在燃烧,或者说从出生开始……哪怕是最后的最后。
都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回应……
还记得自已父母临死前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并被嘱托建立起最后的教会,团结最后的教众,故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放弃扮演希望的角色。
可到这里,最后一位破矩的信徒,你还不愿意出现么?
“啊……巴依之神……”
对周围的风声与话音没有在意,回味过来后才发现,之前手持枪械的位置上,被头庞然巨物所占据。
那巨物的模样,正是自已每日每夜祈祷的对象,迄今并非冷冰冰的石像,而是确切存在活生生之物,从没有如此清晰看到那鳞片爪子,脑中已经响起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