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鲁元霸随后赶上。

陆关山看着五人消失的身影，有些焦灼地看了韩平之一眼，像是征求意见般问道：“怎么说，韩兄，我们去不去？”

韩平之眼角余光打量着虎妖山君，犹豫了片刻：“就先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二人也朝传送阵走去，身影凭空消失。

此时，宴会厅中只剩下了两道人影。

周子阳向着虎妖山君走近了三步，嘴唇蠕了蠕，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么？”

山君的目光徐徐转向他，说出了极有分量的两个字：“记得！”

几天前……

斑斓巨虎伏卧山溪之畔，闭眼长嗅蔷薇花香，接着有一个猎人惊扰了他的美梦。他勃然大怒，扑上去撕碎了猎人，但这猎人却是一个涂满剧毒的纸人。

剧毒不至于毒死他，却激起了他滔天的怒火和恨意。按照以往的惯例，势必会有很多活人为这只纸人陪葬。

但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盘旋……

“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我赌你人性未泯……”

“可笑！我早已不屑为人。”

“可你真的忘得了你曾经为人时，别人给你的那些温存么？”

“温存？那不过是没有利益冲突，或者利益冲突还不够强烈时，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伪装罢了。”

斑斓巨虎忽然停止了奔跑的身影，一巴掌重重拍在前方的大青石上，“砰！”的一声，青石四分五裂。

他龇牙咧嘴，满面怒容：“人性本恶！”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温和却笃定：“不，人性本善！这个世间纵然有邪恶的一面，但自古邪不压正。只要心中长存浩然正气，便可化为一道日月之光，涤荡掉人心中的黑暗。”

斑斓巨虎怒道：“我已厌倦了你的喋喋不休！”

那个声音依然在苦口婆心：“回头吧，不要把你过去遭遇的不幸和苦难，再强加于任何无辜之人身上。”

“我们妖族向来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你婆婆妈妈……我真不知道她爱上了你哪一点。”

“不谈这个了，我们来诚心地打个赌吧——你一直相信人性本恶，但我坚信人性本善……”

斑斓巨虎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赌注是什么？”

那个声音说道：“如果我赌赢了，我想请你释放所有被你炼化的伥鬼，让他们摆脱奴役，重返轮回。”

衡量了一会儿，斑斓巨虎慢慢地问：“如果你赌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