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每个人都拥有与他相同的想法。
绝对的统一和制度,是陈信邦控制苍元宗最有力的手段。
齐桓爱莫能助,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陈信邦实在太过多变,最怕某一天他心血来潮,突然要走齐桓的命。
他本是不怕死的,可每日都活在死的阴影下,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冷静。
齐桓也不可以。
他当初能够在陈信邦身边安安稳稳的潜伏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足够强大,在陈信邦心中的地位足够高,现在不同,他在陈信邦眼里,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随时都可以动手,只取决于陈信邦是不是想这么做。
又是一个月时间,齐桓安然无恙。
盛元山里,紧张的气氛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的舒缓。
过度的宁静,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身处于苍元界,随时都会有死的威胁。
对此还保留着警惕的人,只剩下明无殇陆晨和陈云。
他们三人永远是最认真的。
陈云为活着,明无殇为成功,陆晨则为了经验。
而且本能告诉他,千万不能放松警惕,陈信邦很有可能立刻会来。
现在这每日枯燥的时间,就是陈信邦对他们的折磨。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陈信邦的拖延下,一鼓作气已经没可能了,圣宗的气势衰竭的厉害。
原来他们好歹还悍不畏死。
可是活的久了,又变得这么强,人本能的就会贪恋生命。
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证不被迷乱。
但这要求对除了明无殇和陆晨以外的人,实在过于苛刻。
这一天。
陆晨终于忍不住问道:“陈信邦究竟想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还不动手,是想拖死我们吗?还是说他想用这种方式打消我们的斗志?”
问话的对象是陈云。
因为在陆晨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陈云更了解陈信邦。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陆晨刚一发问,陈云就笑着说:“以陈信邦的气节和自负,你们还不配让他如此关注。”
“老实来说,他的想法可能是让我们做足完全的准备,然后再用雷霆之势毁掉我们所有的希望,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变态,但却是陈信邦最爱干的事。”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曾带他去狩猎,那时的他就喜欢射杀麋鹿的胸口,胸口中箭,麋鹿不至于暴毙,还有挣扎的机会和可能。”
“他就会安静的等在麋鹿身边,等它们挣扎着站起来逃跑以后,再用弓箭射杀。”
“那时我还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后来我明白了,他是把折磨人当做是一种乐趣。”
“希望绽放以后再度枯萎,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享受!”
陆晨闻言以后,咋舌说道:“你这是养了一个什么变态物种?”
陆晨自诩知道一些光怪陆离的奇闻异事。
在前世网络发达的世界,自诩也看过一些变态的事件和人。
可这些事件或者是人,要是跟陈信邦比起来,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跟陈信邦根本没得比。
一个人变态,另一个则是彻底的扭曲。
“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盛元山上有一种极强的异兽,其实力甚至不逊色于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将他捕捉,现在已经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