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齐桓也不在乎剑拔弩张。
陈信邦对此一笑了之,只有心底的愤怒,在汹涌澎湃。
他看似冷静的表情下面绝对是藏着一颗极度扭曲的心。
“你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吗?”陈信邦问道。
齐桓冷哼道:“你就不怕我自杀?”
陈信邦道:“你还是猜错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暗线,必须寸步不移的跟着我,你觉得在我面前,你有自杀的机会吗?”
齐桓已经绝望了。
陈信邦说的没错,在他面前,想自杀真的很难。
甚至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哪怕是必死无疑,陈信邦也能用办法把他救活。
别的不敢说。
但陈信邦的实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强大。
“放心,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亲手杀了陈云的。”陈信邦说完,转过身去,原本千万万的弟子,还剩下不到一半。
仅这么一小会,死的人就超过了以往二十年的总和。
这就是陈信邦做苍元宗掌教的代价。
在他眼中,除了自己的生命和权利以外,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值钱的,是可以随便被糟蹋的。
落后就要挨打。
因为他无敌与当世,所以可以裁决任何人的生死。
“好了,你们都停下吧,那人我已经找到,不用再这样了。”陈信邦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自然有人会收拾这烂摊子。
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都不重要。
也不知道活着对这些人来说,是不是一种幸运。
在苍元宗里,或许只有死了才是。
陈信邦没有发现的是,现在的苍元宗,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泛滥在升腾。
他自信的认为自己是苍元宗最强的掌教,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
跟着他,或许会有未来,可那幻想中的未来真的能来临吗?
反抗的念头,已经在每一个人心中种下。
只不过没有机会生根发芽而已。
长老都死了以后,这机会更是弱到不行。
唉。
唉声叹气在众弟子之间徘徊,陈信邦硬生生把他们逼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模样。
回到主殿,望着满地尸体,陈信邦兀自出神,齐桓站在他旁边,恶狠狠地看着陈信邦。
今天的事,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现在只希望陈云在盛元山中可以旗开得胜。
争取让陈信邦血债血偿。
不能死的跟着陈信邦,在齐桓看来,简直就是忍辱负重。
如果可以的话,齐桓真的很想死。
“你说该给他们多长时间?”
“一个月会不会有点太短?”
陈信邦忽然开口询问。
齐桓惊觉这是个机会,陈信邦还不知道他们用了功法转换,可齐桓却是知道的。
甚至于陈云在盛元山上做的一切说的一切他都知道。
悍不畏死者还有很多。
在苍元宗忍辱负重的人,也还有很懂,绝不止齐桓一个。
他率先站出来却让那些人都得到了暂时的安全。
就因为这一点,所以齐桓才觉得自己的死将会物超所值。
“时间长短重要吗?反正你必死无疑,就算你只给他们三天时间,陈云掌教还是可以轻松的夺走你的性命和本来就属于他的掌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