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不是所谓的坏人，但也不敢被谅解和感恩。

这个时候，陆晨肯定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些。

没有必要。

他知道明无殇肯定也想过这一点。

但当下纷乱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将之想法暂时压制住，坚定不移的去相信，总归是有美好在等着自己的。

这是自欺欺人，但又必须要这么做。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陆晨师弟，咱们能来到苍元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我希望千年以后的你，能够获得成功。”

“到时我就算是已经死了，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陆晨没想到明无殇会突然说这样一句。

他知道明无殇知道自己并非此界的人。

却没想到他知道的竟然这么多，连自己来自千年以后都知道。

那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是假的喽？

想到这一点，陆晨不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明无殇。

明无殇笑着说：“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对你来说，我可能是过眼云烟，于我而言，我却是切实存在着的，永远不会变的人，希望陆晨师弟能够明白，你我的感情也是真挚的。”

陆晨深吸一口气，疑惑问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明无殇回答：“很多，应该比你能够想象到的还要多。”

陆晨点头，随后说：“你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你不是圣宗也不是，玄阳界更不是。”

“这次能成功的话，我会发自真心的为你而感到开心。”

“你也别觉得这事是我而做的。”

“其实你是为了自己，如果成功了的话，我相信在某个只属于你的空间，你应该是幸福的。”

明无殇抬头看天，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了很久以后，明无殇终于开口说道：“陆晨师弟说的没错，此事确实为我而做，”

“我原来只把自己当成是你的工具，今天听你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不管对你来说我们是什么，但对我而言，自己就是自己，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明无殇明白了一切，也看穿了陆晨存在的本质。

某些想法是最真切的。

只有在想通的那一刹那，才会有透爽的感觉。

陆晨坚定说道：“在此界，我就是你的陆晨师弟，是圣宗一平平无奇又有点不同的普通弟子，为了破界我也会拼到死，如果最后失败了，你放心，千年以后，苍元宗上的花，总有一朵是为你而开的。”

明无殇哈哈大笑，郁结一扫而空：“好，这就当是你我的约定了。”

陆晨拍拍他的肩，随即说道：“如何感觉都可以，但在我看来，此事必定会成功。”

“俗话说好事多磨，咱们历经这么多的努力，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归是不会失败的。”

明无殇点头道：“好！那就祝我们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