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涯说的言简意赅，却把最正确的想法，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一次，明无涯确实是切实体会到了陆晨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陆晨的言语，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想通一切。

当下最重要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明无殇，他是必然在列的，另一个人就是陆晨。

陆晨对圣宗的帮助，实在太大太大。

明无殇踱步走来，望着还在跳动的心脏，凝重说道：“劈开天虞山只是第一步。”

“我们还必须毁掉整个灵气之心！”

这下就连陆晨都无法淡定了。

毁掉灵气之心？

这是天大的事，若灵气之心被毁，那在场所有人，包括圣宗中人都会失去灵气。

整个玄阳界必将陷入混乱之中。

这是明无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局面。

如果没有灵气，他们在上界之人面前，就是引颈待屠的小鸡仔，没有一点威胁可言。

甚至于，明无涯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圣上界故意在向明无殇传递错误的信息。

假如没了灵气，本就微弱的他们，又如何能成为上界之人的对手？

陆晨却对此有着不同的想法。

与其说这是上界之人的阴谋，倒不如说这是一道关隘，一道考验人性的关隘。

看似轻松，却有可能是挡住圣宗前进脚步最重要的陷阱。

所谓不破不立，可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破除一切的决心和毅力。

失去灵气以后的危机感，也是无法被弥补的。

虽然这么想，但陆晨却觉得，这上界必须得破，不破不行。

只有破除了灵气之心，他们才能真正的看到上界之人。

所谓决心，不外如是。

“无殇，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做不出来抉择的明无涯，索性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明无殇。

明无殇道：“我想先听听陆晨师弟的想法。”

任谁也没想到，明无殇会把这选择的权利让给陆晨。

单论实力，陆晨不如明无殇，论重要程度，陆晨也不如明无殇。

虽然他很重要。

但在众人心中，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超越明无殇。

可这毕竟是明无殇的决定，他们也不能说什么，甚至明无涯都已经开始好奇陆晨的选择了。

只见陆晨迈出一步，用温润如玉的声音说道：“灵气之心必须被毁掉。”

场中哗然，他们虽然把选择权交给明无殇，但从心底里是不希望明无殇做什么极端选择的。

相比起失去灵气，他们还是感觉就这样也挺好的。

失去灵气的代价，他们真的无法承受。

然而，陆晨的一席话，却把他们推向自己最不能接受的深渊中。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做出这个选择，陆晨也经过深思熟虑。

“我可以问问原因吗？”明无殇道。

他知道灵气之心必须被破除，但他知道是因为天道有缺体质，陆晨能知道这么多又是因为什么？

这是明无殇所不能理解的。

难道说，陆晨的理解已经跟天道有缺体质一样了吗？

陆晨踱步悬浮在灵气之心上方，用不急不缓的声音，逐字逐句地说道：“因为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