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为，让明无涯颇为难堪。

明无殇清冷问道：“你来干什么？是想把我们赶出圣宗吗？”

“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跟陆晨师弟现在就走！”

全场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明无殇。

这孩子的脑回路真就不会转弯是吧。

陆晨缄默不语，他相信明无涯既然敢来，肯定是有对策的，所以他不急。

等到失态发展到不可控的时候，他再开口，效果或许更好。

“无殇，莫要如此，我这次来是专程为陆晨道歉的。”道歉二字，说的格外纠结，堂堂圣宗掌教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甚至于，他连道歉这种事都没做过。

圣宗现在虽然已经是庞然大物。

但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玄阳界普通宗门而已，是明无涯的横空出世，仅用不到百年时间，就让圣宗成为矗立在玄阳界顶峰的绝顶宗门。

甚至可以说是峰顶之上唯一的宗门。

能让一个宗门近乎脱胎换骨的存在，岂会是泛泛之辈？

这一点，在明无涯的杀伐果决上，就可略见一斑。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弱点，而这弱点不偏不倚，恰好就是明无殇。

“我们不需要你的道歉，堂堂圣宗掌教，又岂会做错事？”明无殇阴阳怪气地说。

明无涯尴尬地咳嗽一声。

好在在场之人都知道他跟明无殇的关系，倒也不会特别难堪。

明无涯不管明无殇的冷嘲热讽，由衷地对陆晨说：“陆晨，你作为圣宗的一员，励精图治，于诛邪任务中，数次力挽狂澜，而我们却亏待于你，这件事，是我们圣宗错了！”

“这不仅是圣宗的错，更是我明无涯的错，不过你愿不愿意接受，这歉我都必须得道！”

陆晨挑眉，心中暗暗思忖着明无涯刻意接受的极限，而后说道：“我拒绝！”

明无殇振奋道：“干得漂亮，陆晨师弟不愧是陆晨师弟，这气节实在是让我佩服。”

陆晨沉默。

他别是个傻子吧。

明无涯瞥了一眼高明，见高明无奈点头，便明白，这就是陆晨平时作风。

不畏强权，不惧生死。

某些特质是明无殇最缺的。

发现这一点后，明无涯好像理解了为什么陆晨会成为明无殇的指路名师。

这其中原因皆来自于心性上的不同。

同时间，明无涯更加坚定不能让陆晨离开圣宗的念头。

“陆晨师弟，人非天道，孰能无过，掌教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你不如卖他个面子，就让这一切成为尘埃！”高明见缝插针地说。

陆晨愤而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问道：“他道歉我就必须得接受？这是什么道理？还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把道歉当成是一种工具？”

“其实我没猜错的话，明无涯掌教应该没觉得自己错了吧？”

明无涯错愕说道：“怎么会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内门弟子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而且陆晨气度不凡，让他也不免认真凝重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圣宗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