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明无殇

“不管你是想成为玄阳界第一人。”

“亦或者是拥有大道之器，圣宗都可以帮你完成。”

“相信我，在这个空间，甚至玄阳界内，我即是至高。”

由液化灵气聚集而成的人类面孔上，隐隐还出现桀骜表情。

乔诗晗与明清缘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谁都有想要的东西。

她们同样如此，更强的实力，更稀有的灵器法相，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你真的可以什么都能做到？”陆晨问。

那人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如此。”

“你或许还不知道，当今的玄阳界，与之当初云泥之别，你们看到的顶峰，只是我们当初的起点。”

乔诗晗闻言，嗤之以鼻道：“故弄玄虚，那你怎么还是亡了？圣宗怎么还是没有延续下来？”

灵气化形不气不恼，笑着说：“有起有落方为始终，圣宗为更大的理想而覆灭，那是你究其一生也无法触及的高度。”

乔诗晗更加不忿，陆晨却知道，他所言非虚。

圣宗的亡灭，的确是帮玄阳界承了不可承受之重。

“诗晗，清缘，你们先出去。”

“我有些话，想跟圣宗前辈说。”

陆晨不容置疑地说道。

乔诗晗与明清缘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前后脚走了出去。

“后生，说出你的诉求。”

灵气化形犹如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声音诱人，周身散发出光芒。

陆晨在这古旧空间中踱步，忽然，他脚步一顿，欣然说道：“我想要打破束缚玄阳界的界限。”

“你做得到吗？”

时间仿佛禁止，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晨，眼中因震惊，已出现麻木。

“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似沉闷钟声，骤然炸响。

陆晨点头说道：“全都知道。”

“不管神龙冲破限制而惨遭覆灭，亦或者是圣宗的计划，全都知道。”

灵气化形骇然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除了圣宗中人，哪怕是那些幸存者都不一定知道。”

陆晨顺势说道：“明哲。”

果然，甩出这个名字，灵气化形终于沉默，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要是明哲的话，还真挺正常。”

“那些未死的幸存者。”

“只有他有资格知道一切。”

陆晨望着他，继续等着后话。

“后生，我劝你忘记在栖霞幻境知道的一切。”

“界限确实存在，但你却无力捅破。”

“现在的玄阳界，是一池死水，碌碌无为或许平淡，但却牢靠。”

“以你的力量，甚至无法看到那所谓的界限。”

陆晨平淡说道：“所以我来了栖霞幻境。”

“旁人或许没有办法，但你们绝对有，难道你想看着，玄阳界永远是他掌中玩物？”

灵气化形自嘲笑道：“是又如何？”

“作为失败者，我没资格，去让玄阳界后世修炼者，延续我们未曾做到的事。”

看来，他已经放弃，甚至是自甘堕落，哪怕身体陨落，只剩下一具躯壳，他还是忘不了被那人支配的恐惧。

根据他的姿态还有语气，陆晨笃定他不是冲破界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