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么样?硬闯不成?你刚刚没有听到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拿你父皇的旨意来欺压我,我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那些个贱人们还不得闹腾着说我忤逆了你父皇的旨意,说我抗旨不遵!”
刘贵妃有些焦躁地喊着,她看着谢瑾英的眼神之中分明在说她是十分愚不可及的。
谢瑾英吞了一口口水越发小心翼翼地问:“母妃,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刘贵妃扫了一眼谢瑾英,指望自己这个女儿大约是指望不上的了,靠她还不如靠着自己好,刘贵妃抿着唇半句话也不说,只是微微闭着眼像在想着事情。
等到元熙帝一行回到雍都的时候,一回到祥龙殿的时候,他看到就是跪在宫门外脱簪待罪的刘贵妃,她一双眼睛通红,脸上因为日头而晒得通红,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泡发过一般汗涔涔的。
“陛下——”
那一叹三转的呼唤声,膝盖在石板上跪行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无一不让人动容。
“陛下,安儿是无辜的呀,他一贯温厚,素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陛下您也是晓得他的性子的,他小时候连受伤的麻雀都怜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都是有人刻意陷害的陛下,您可要千万查了清楚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才好啊。”
刘贵妃眼泪滚滚。
元熙帝在谢瑾婳的搀扶下回过了身来,看着刘贵妃,那眼神之中倒也没有多少的温情,看到那哭红了眼睛的刘贵妃他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做什么脱簪待罪,这样的天气跪在这里也不嫌晒得慌。
“陛下!”刘贵妃跪行上前两步,那僵硬的石板膈得她生疼不已,而且她这跪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身上更是难受的厉害尤其是那膝盖就像是被蚂蚁一遍又一遍地啃咬过一般,这么多年了她也只有让人跪的份,现在换成自己来跪,果真是有些吃不消了,但如果不这样又怎显得她是有诚意的。
“陛下您相信臣妾,相信安儿吧,这都是有心人要陷害着他!”刘贵妃道,“陛下您应该知道的。”
“朕只知道这叶家的嫡子和武家的嫡子死在围场中了!”元熙帝看向刘贵妃,那声音也微微拔高了几分,“你现在是觉得朕拘禁了他不对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如今这情况还不够乱?你只惦记着你的儿子,那叶家和武家的心里头就好受了?不说这些个,蕴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指不定还有个三长两短,你既然这般关心安儿,朕可允了你去同安儿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