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淮安这些日子以来早就已经快被处于逼疯状态了,随着长塑和高丽日益临近的脚步,他也处于日益紧张状态,但等到这长塑的先行到了雍都的时候,谢淮安倒也觉得有几分平静了,只觉得反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如何也只剩下硬着头皮上的感觉了。
先行来的是长塑的使臣,是个三十来岁的人,姓陈,单名一个平字,倒也可算是沉稳,同谢淮安寒暄了一阵子,晓得谢淮安是元熙帝的七子,还是个堂堂的王爷,见那驿馆之中也可算是张罗的十分妥当自是满意也没个什么挑剔的,便是同谢淮安十分的客套。
“厨房里头掌勺的是御膳房的一个师傅,擅长的也便是我们大庆的膳食,若是敝国太子用不习惯的话,也可张罗了人自己下手,让人给搭一把手也成的,每日之中也必定是会有新鲜的果蔬鱼肉送来,若是有兴致也可去了城中那些个饭馆之中用餐。”谢淮安笑道,“如今长塑难得同大庆往来,这往来的又是太子这般金贵的人物,自是要将这些都准备妥当的,若有什么缺的也可告诉这驿馆之中的随从又或是寻了小王我也成,莫要客气了就是。”
“劳了萧王想的妥当,太子殿下道了既来了大庆便是客,主人家怎么安置都成,他也个不挑剔的主。”陈平这笑容之中带了几分满意的神色,对于大庆的安排也没有什么话说,已可算是细致的很了,即便是太子在这儿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安排给长塑的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子,旁边的一个院子则是高丽的,不住在一起倒也可算是清净了。
“哪里哪里。”
谢淮安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用来应付陈使臣的说辞,那是他向谢淮蕴讨教来的,这一段时日之中,谢淮安时常会去寻了谢淮蕴来商讨关于如何应对长塑和高丽的事情,之前的时候他自不会想到自己这个九弟,但一想到自己上一次向着谢淮隐求教的时候却是得了这样的结果,这让他十分气恼,恼了谢淮隐用那样的说辞来应对自己,更是有些发狠想要将这件事情办妥好让人看看,并非是他做不成事情,而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予了他这样的机会而已。
但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是好,但谢淮安也十分清楚自己没有担当过这种大事,又怕出丑,这才想到了谢淮蕴。原本还想着这谢淮蕴未必是会帮衬着自己一把,所以这才寻上了门去,果真这一番交谈下来之后,谢淮安对谢淮蕴也可算是服气的,这做事稳妥不说也不藏着掖着,光是看着是就比谢淮隐那小子要好上太多了,谢淮安自是乐意同谢淮蕴相处。
“听说你们长塑喜欢狩猎,一个一个都是能手,西山围场也倒还算是一个狩猎的好去处,若是到时想去,小王便领着你们去就是。”谢淮安道,“小王已吩咐人准备上了热水吃食,等到太子到来之后也好去了一身的疲惫。”
陈平自然称是,对于谢淮安这些事情半点意见也没有,得到临近午膳时分,长塑的人马终于出现在了雍都的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