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不求你什么,只是也是想要说一声,瑾婳你这兄长可不单单只有小十三一个人而已,这几年你对小十三是怎么样的提携本宫也都是看在眼中的,也觉得小十三年幼丧母也亏得你这个当姐姐的人一直都在帮衬着这才长了这么大,可小十三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能够容忍他一直在户部胡作非为也不愿意提携你这另外的听话且懂事的皇弟,这般也委实是太过厚此薄彼了吧?还是瑾婳你想着将小十三那不着调的人扶上了储君之位,你就能够从旁协助,从此之后当一个能够掌管天下事将大庆的帝王扶植成为你手上的一个傀儡?”刘贵妃看着谢瑾婳,那语调森冷,字字诛心。
“刘母妃,你说这一番话是个什么意思?!”谢瑾婳也有几分恼怒。
“本宫刚刚所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了,你是陛下钦点的监国之人,那是因为陛下身体不适不宜操劳,但你切莫因为这几年因为监国的缘故生出了什么别的心思来,你即使是个公主,那也到底是个女子,身为女子难不成你还想要当女皇不成?你要是做出这等事情来,到时候陛下的颜面何存?你那些个事情全部都揽上了肩,将所有的权力都握在自己的手上,你看看你待你那些个皇兄皇弟哪个是位高权重的,在朝堂上有几个是能够说得上话的,户部这样重要的地儿你竟然让小十三那样不着调的人摆着,其心可诛!”刘贵妃的性子也是个横的,这些年在宫中过的又都是旁人讨好的日子,自是不将人放在眼内,而且这话不说还好,等到真要说起来的时候还真有点竹筒倒豆子收不住脚。
谢瑾婳面对着刘贵妃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她简直是被气笑了,她道:“说来说去,刘母妃是觉得我不应当将户部给小十三给管了是不是?”
“是,这户部那是什么,直接同我们大庆的国库所相关的,你不让那些个稳妥的人去管着也就算了,竟让小十三去,你……”
“原来刘母妃你也知道户部是同我们大庆的国库相关的,那好,既然你说我让小十三去管着户部不稳妥,那么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怎么样才算是稳妥了?小十三他是贪墨了还是舞弊了?当初我让小十三去管着户部的时候,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这国库是个什么样子,当初藩王作乱,父皇拨了不少的款,再加上后来的雪灾,边疆之乱,赈灾的银子还有军饷那都要从国库里头拨,你说小十三不像话,是,他的确是不怎么像话,他为了那些个赈灾的银子和军饷,扣着朝中大臣的俸银,甚至还用各种手段逼着大臣们募捐。我不能说小十三在户部主管这位子上做的有多好,但我让他做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你当小十三是愿意有那一个‘哭穷王爷’的名头的,可要不是有他这样的名头,我们大庆现在还不知道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谢瑾婳一直都知道谢淮隐的日子过的如何,也将他作干的那些个不像话的事情看在眼中,但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苛责过什么,在最苦最难的时候,也是这个孩子一直这么撑下来的,她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这两年大庆的确可算是风调雨顺,外无战乱内无内患,你们就开始觉得小十三不应该在户部上了,可当初在最难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是小十三不要脸面的做事方式才使得撑过去了,他什么时候克扣过宫中人的吃穿用度了?刘贵妃,理上我同小十三都应该称呼您一声母妃,但你这母妃当初没说什么,现在却是来指手画脚的,说句得罪你的话,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来嫌弃小十三什么!”谢瑾婳冷声道,“这话我现在在这里搁下了,往后在这件事情上你再同我说什么这些个有的没得事情,这些年父皇是让你管着后宫的事情,但也还没有准许你管到了我的头上来,你要是还有什么旁的要说的,你就同父皇去说,父皇要有什么说的,可不是我想担着这监国一职,有能者居之,谁有能谁就去寻了父皇要了这监国的职务,我还当落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