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贺兰这面上依旧是带着几分笑意,他道:“王老板这话说的,今日琴卿这样大的日子王老板既然是不打算来了,这往后只怕我那寒门小地也招待不起您,往后还请王老板不必再屈尊降贵了。”
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你现在不来你往后也就不需要再来了。
王老板的面色半点也没有改变,他一贯知道钱贺兰是一个小心眼的,平时在会所之中就已经受了他不少的闲气,他一向是自视甚高,完全不将别人放在眼内,如今看到有那兰桂坊的崛起只怕也是要心难安了,他笑道:“钱老板又何必说这种话,想你百花楼在雍都之中也有几年了,但这里头的姑娘虽好,却也是一个一个无趣的狠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听说之前钱老板没有让那柳家的小姐进了商会,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是我们雍都商会的一种损失也未必,毕竟这人老了就要认老,一直霸着位子也就算了,这新人半点出头的机会也是不给的话,说不定这船也是会被人凿穿了不可!”
钱贺兰面色一僵,又见王老板笑眯眯地道:“老夫是个性子耿直的人,这说话的时候一向是有话就说,有些时候未免是有些不大重听,钱老板不必在意。”
这性子耿直,这一向是有话就说那也就是说他刚刚所说的都是实话。钱贺兰那面色已经不能是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几乎是已经青黑一片了。
王老板看着钱贺兰那面色难看心中自然是高兴无比,想想自己这些年在他手底下吃了多少亏,如今想到那柳家小姐同眼前这人的恩怨的时候,王老板这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想来也是应该要有那样的一个人给他一些个教训了,他这些年来是越发地将自己当做商会之中的王者半点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他且看着这两人斗上一番再说。
“哪里。”钱贺兰梗着一口气道,“我知王老板一贯是喜爱提拔那些个年轻人,但也得小心着那年轻人会不会反咬上来一口。”
钱贺兰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他也便是愤怒地挥了一挥衣袖,直接朝着那百花楼而去,他就不相信一贯在雍都之中有着盛名的百花楼是会输给云姝那不知所谓的什么波斯之夜的!
那一副画卷挂在城墙上,不管是进城的还是出城的都能够看到那醒目的画。谢淮隐和李檀越听到风声去看到的时候,那神情之中也是十分的震惊,尤其是那李檀越,他是探花出生,这文采出众之外自也是十分擅长画艺,虽说不至于到了那名家的地步,不过在雍都之中也是有不少人愿意出不少的价钱来求取这探花的一副墨宝画卷的,但他看着那画卷的时候,也便是觉得有一种折服的意味。
自古以来这水墨画追求的是写意,用的颜色也从来不会那般的浓艳,要求的便是那一种意境之美,但眼前的画是属于写实派的,用色极其的大胆,早就成一种如同面对真人的感觉。
“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柳小姐还极其擅长画作的。”李檀越感叹了之后又是忍不住的感叹,他原本还以为云姝最擅长是赚钱,现在不想原来就连这画画也是十分擅长。李檀越当然是没有想过云姝还会有这样的一手本事。
“哎呀,姝儿那丫头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的是呢,”谢淮隐摇着手上的折扇,如今这季节微微有些烦热了起来,初夏的季节终于也可算是渐渐地到来了,如今谢淮隐手上的折扇也终于可算是派上了用场而不是只用来给自己纨绔子弟的形象加分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