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辞,若不是他从小同这个混蛋一同长大,那字迹是他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且不会认错,而且他还单着是大庆的晋王外,白泽宣真要认为这人根本就是敌国的细作所传来的信件。
而今看到谢淮隐的时候,白泽宣便是忍不住想到那一些个信件,本还以为回来的时候要是看到谢淮隐那一张脸的时候,一定是会看到他那一派难看至极的脸色,这仗的确是打胜了,但在这一场战之中所死伤的那些个将士都是需要抚恤的,这一笔银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他在回雍都之前也已经给了他这样的信件,想来他也应当是收到了他的信件,这再相见的时候应当是见到他那一张苦瓜脸才是正常,如今看到他那笑靥如花人比花娇的模样,白泽宣便是觉得十分的不适应。
白泽宣这一扫之下,也便是瞧见了这原本站在离谢淮隐有一些距离,且同样是站在三楼的一处窗户一个年轻女子,他这一眼扫过的时候也便是觉得是个年轻的孩子,那模样倒不想个下人的,而白泽宣也不会认为那个小丫头会是谢淮隐身边的丫鬟,一来是那家伙身边绝对不会留着小丫鬟来伺候,晋王府之中的确是有婢女,但贴身伺候的却是只有小厮而已,而且白泽宣也不认为刚刚那个女子会是一个下人,她那神情之中实在是太过高傲,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应当有的眼神。
但能够同谢淮隐站在同一处的人自然地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女子之中最是翘楚的便是他的嫂子皇家七公主谢瑾婳。若说白泽宣回到雍都之中最想见到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嫂子了。
谢淮隐看着那白泽宣的人马打从底下而过,看着刚刚自己喊出声的时候他的那个神情,谢淮隐便是觉得自己这心中一派的舒坦,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一张面瘫脸,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也便是只有在喊着他小白的时候这才有几分的变化。
谢淮隐虽是没有在宫门口候着他的带来,但这到底也是发小一场总是要让他知道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是等着他回来的,看到他这般全须全尾地回来,谢淮隐的心中也是觉得十分舒坦,只觉得自己当初写的那些个传书也是十分有用的。
云姝看着那是十分欢乐只差是没有将自己那尾巴拿出来摇上一摇的谢淮隐一眼,他这到底是在径自欢乐个什么劲儿?
谢淮隐见白泽宣的队伍已经渐渐地远离了,他这才又重新回到了那沙发上,慵慵懒懒地坐着,将目光看向了云姝,他道:“姝儿,我倒是觉得你这建立图书馆和书局的事情的确是不错,你说的不错,这多认一点字也便是有好处的,至于你提的每个月寻人来教导十个字,我倒是觉得可以每隔六七天一教会不错一些,这样经年累月下来应当也会认下不少的字,至于是这所寻之人也无需是一个父子先生的,我看这太学的学生也便是不错的人选,这也可算是对他们的一种人生的历练。我记得你兄长也是在太学之中,甚至还是极富才名不是?”
云姝看着谢淮隐认认真真地同她说着那些个事情的时候,那神情之中也全然没有刚刚那玩世不恭的姿态,有着一种别样的认真,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在谢淮隐的身上竟还有这般的神态出现,她这也便是有几分惊讶,当下也有几分慌神,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啊,的确是在太学之中,至于这才学之名到底也还是见仁见智的,这一点我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