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杀过去,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敌人连手都不曾还。
并且,枪尖传来的力量,让他明显感到不一样。
复往前杀去,果不其然!
敌人不过是一个人,扛着一根竹竿。
竹竿上拴着六个穿着衣服的草人。
传说中的草人借箭?
妈蛋!
李文怒挑了那挑夫。
停下马来,对二女说道:
“收工吧,回宁轩府去。”
“爷,你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往长安城去?”
王宁跃马而至,不解地问道。
“这个也来问,傻瓜呀,傻妞。”
长孙雪停下马来,冲王宁淡淡地笑着说道。
她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文哈哈一笑,并不言语。
王宁“哼哼”了两声,冲二人嚷嚷着道:
“一对奸夫Y妇像,就知道欺负本姑娘。”
“这可不像大家闺秀该有的作派呢。”
李文不解地望着王宁,略带点不满地说着。
“去,去,去!奸夫Y妇,那也是你一手促城的,还好意思说呢。”
长孙雪以为,这毛毛月色,反正看不出她的脸是不是发红,竟然也不顾身份,跟着嚷嚷了起来。
“越说越不像话!”
李文轻叹一声,愁怅地说。
“去,装深沉也就算了,还装斯文和纯情?
信不信我们姐妹就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真是的,大半夜的,放好了热水不泡澡滚床单。
你把俺姐妹带到这里来猎人。
真是的!
还有,姐,你也不地道。
知道他为什么发疯,也不跟妹妹我通个气。
任凭他半夜出来浪。”
王宁那小嘴巴,得理不饶人,像放鞭炮似的。
长孙雪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笑望着王宁道:
“动动脑子吧,可别用膝盖想事才好,傻子妹妹。
你以为他是划船没桨?
还是以为他扬帆没有风向?
万里行船全靠浪?
接连十来日,风平浪静的,是不是太反常了?
爷不过是在证实,自己的想法罢了。”
“爷?真是这样么?”
王宁并不完全信长孙雪的说辞,所以扭头便问李文。
妈蛋!
你不信老娘,那来问个么子劲?
这可气得长孙雪真咬牙!
李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淡淡地笑道:
“也对,也不对。”
“此话怎么讲?”
王宁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是感到了不正常,也想着摸摸底。
可我并没有想到,有人真想要我的命,并且伏兵已久。
世人都知道,大晚上出门,那是最危险的。
敌人一定也知道,所以,他们应该认为我不敢在大晚上出来。
我就想打个心理战,趁着月色到长安而已。
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哪知道反倒中了敌人的圈套。
就这么回事罢了。”
李文这回倒是耐心地与二位女娃讲着。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到后背一冷。
真要回宁轩阁去,敌人既然是聪明人,那岂能不断自己的后路?
这……
只怕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了。
他正在为自己这次轻率的行为而恼火。
长孙雪却微微笑道:“死了若能与爷合穴,何尝不是人生快事?爷大可必恼火。”
“姐姐与我,一左一右,不可把位置给了别人哦。”
王宁也是豪气万千地说着。
我去,想啥呢?
李文皱起眉头,想着要如何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