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听过这四个字，不知道是什么。

鬼尊眸子幽深，道：“你体内的那杆长戟，锻造之材即是。”

姜小凡微惊。

“混沌天晶？混沌天晶就是混沌之心？”

他有些诧异。

不过，想一想还真是有可能，混沌天晶就如同是混沌的源泉般，能够自行生成混沌气和混沌光，称作是“混沌之心”确实无可厚非。

然后他又觉得有些无奈了，因为混沌天晶举世难寻，比圣兵都要稀少。他体内的神戟倒是可以当作混沌之心来用，但是要让他毁掉道兵来成全自己的混沌体，他肯定是不舍得的。

虽然他很少使用这杆神兵，但是却一直没有停止对它的锤炼，在这杆道兵上花费了他太多的心血。

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鬼尊再次开口，道：“混沌之心在这片星空中几乎寻不到，最好在另一片星空中寻找，妖皇的那块混沌之心即是从那片世界所得。”

它的眸子有些幽深，没有再多言。它没有提那片世界是什么世界，也没有提该如何前往那片所在，因为它知道姜小凡已经去过，毕竟，星空交界处的杀阵中也包含有它的精神烙印。

“另一片世界……”

姜小凡低语，暗自记下了鬼尊的话。

鬼尊的身影再次消失，显然是重新回到了血色棺椁中。姜小凡起身，对着血色棺椁微微行了一礼，而后重新盘膝了下来，开始巩固罗天第五重天的修为。

“嗡！”

淡淡的金银之光流转于体外，神圣，平和。

体内的神力如滔滔江海，似雷龙在奔走，极为浩瀚。姜小凡将神念沉浸在体内，一遍遍的梳理新生的神能，让这汪狂暴的神海慢慢变得平静，顺畅。

很快，又是数日过去……

姜小凡盘坐在魔山之内，通体缭绕着淡淡的柔和光辉，罗天五重天的修为彻底得到稳固，同时还有了微小的进步。虽然这个进步很小，但是在这个境界里进步那么一丝，原本就是一件很惊人的事。

“呼！”

姜小凡长长出了一口气，眸间划过一抹精芒，缓缓站了起来。他在这里前后静修了将近四个月，混沌体趋于大成，修为达到罗天五重天，如今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大荒中还有一群小家伙等着他指导磨砺呢。

他望向血色棺椁，行了一礼准备开口告辞，不过话还没有出口，前方的缝隙已经裂开，重新浮现出了一道丈许高的门户，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场景。

“谢前辈！”

姜小凡认真道。

最后对着血色棺椁行了一礼，他从魔山内跨出，化作一道闪电射入苍穹。

“这个人类！”

魔山旁边，守在这里的白骨鬼将一阵恼火。

来的随意，去的匆匆，这个人类到底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以为是自己家的后花园吗！

它转过身去，蓦的一惊。

“王！”

它传出神识波动，恭敬的行礼。

魔山裂开的门户前，鬼尊不知道何时跨了出来，背负着双手望着苍穹。白骨鬼将抬头望去，心头又是震撼，因为鬼尊望着的方向正是姜小凡离开的方向。

“那个人类到底是何方神圣？”

它心中不解。

它一直守护在鬼尊身边，知道自己一族的皇是何等人物，生性冷漠，连道尊这样的人物也不愿意过多的搭理。但是，如今对着一个罗天级的后辈，向来冰冷漠然的皇却是如此，这简直不可思议。

立身魔山前，望着苍穹，鬼尊的眸子更加显得深邃。

“我们的起步，终究晚了很多。”

幽幽叹息这这片空间响起。

旁边，白骨鬼将一阵茫然，想要问些什么。只是，当它再次抬头的时候，鬼尊的身影已经消失，显然是重新回到了漆黑的魔山内。

……

离开死亡森林后，姜小凡踩着虚空而行，任由猛烈的罡风刮在自己身上，将他满头的黑发都吹的舞动了起来，这样能够让他感觉很放松。

“混沌之心，难道还真要再去那片世界一次……”

他有些无奈。

尽管他安然的从混沌世界走了回来，但是，这不妨碍他忌惮这一族。正是因为在那里走过一遭，所以他才更清楚那一族的可怕，底蕴深厚的有些吓人。

他几乎可以想象，在大闹了混沌族一次后，如果他再次闯进去，十有八九会在第一时间惊动这一族的老古董，到时候数尊帝皇压来，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他摇头道。

前方的空间突兀的裂开，他径直跨入其中，下一刻出现在了大荒之外。

“出来了？”

冰心等人就在大荒外不远处，姜小凡出现在这里时，并没有刻印隐瞒自己的气息，自然在第一时间就被几个女子察觉到了。

“恩。”

姜小凡笑着点头。

他望着下方的大荒，道：“差不多是该让他们走出大荒了，开始第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