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付洁狠狠地推开了黄星,惊惶失措地瞪着眼睛道:干什么呀你?
黄星脸腾地一红,低下头说:对不起对不起,付总我,我冲动了。
付洁直挺地站在原地,怨怒地盯着黄星:讨厌的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再也不理你了!
黄星猛地一阵惊喜,他看的出来,付洁是在撒娇。女人其实很奇怪,明明喜欢的事情偏偏会极力否认。
付洁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黄星贪婪的嘴巴。
黄星一愣。
付洁把手移开,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黄星一开始没懂付洁这句放的意思,稍一揣摩,才恍然大悟。他狠狠地摇了摇头说:我是认真的。其实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付洁!但是我……黄星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付洁泯了泯嘴唇,似乎是品尝他在上面留下的味道。她渐渐地平定了情绪,扬了扬头说:走吧,我们回去。
付洁伸出一只手扶在黄星的双手上,想拿开,但黄星抱的很紧。付洁说,松开我。黄星说,我不松。
付洁把手抽回来,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黄星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了下来,将瓶子里剩下的半瓶红酒一鼓气全倒进了嘴里。
意想不到的是,付洁竟然拿出了一张纸巾,帮黄星擦拭了一下嘴角。
黄星心里一阵振奋。他重新拉住了付洁的手,仔细地端详她,每一秒端详,都是一种极大的心灵震撼。
这一副美丽精致的脸庞,如梨花海棠般动人心魄。一刹那黄星的心好似全部停留在了付洁身上。他终于明白,为了付洁,他可以不顾一切,什么他妈的良心,什么他妈的道德,通通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他淡忘了自已与付贞馨所发生了一切,淡忘了自已面前的这个绝代佳人,是付贞馨的亲姐姐。
他们一起往回溜达,天越发有些冷了,付洁裹了裹衣服,搓了搓手。黄星脱下外套想给付洁披上,付洁没让。
从小路过去,是一段捷径。但这段路很凄凉冷清,两边都是一些被刷了‘拆’字的拆迁房。这边光线也不好,幸存的几盏路灯,阳萎了似的,释放着微弱的光芒。一阵微风吹来,仿佛是哪家小鬼走错路时的脚步声。
黄星和付洁并肩往前走,周围静的出奇,黄星只能听到自已和付洁的走路声,咯吱咯吱,还带有回音。
路过一个类似于古建筑的地方,黄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很漂亮的一个蓝纹尖顶建筑,巨大的墙砖透露着一种复古的气息。但墙壁上那一个血红的‘拆’字,却极不协调地点缀着周围,预示着这座漂亮的庭院马上将会不复存在。付洁告诉黄星说,这里是一座老寺庙,前年刚刚翻修过。去年还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拜佛,没想到这会儿工夫却已经变成拆迁房了。黄星感慨地说,时代的发展远远跟不上拆迁的脚步,拆来拆去,拆的是老百姓的心哪。
付洁提出想到寺庙里看看,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她这几年每年都来这里上香祈福,乍一见如此冷清,心里还真有点儿凄凉。
黄星跟在付洁身边,进了寺庙大门。院子里空空落落的,一个上香用的巨型檀盆,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一角。
付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朝正殿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人正想往外走,却突然听到白墙凹角处,传来一阵特殊的动静。付洁吓了一跳,说,什么东西?黄星说,鬼打墙?
付洁推了黄星一把说,吓不吓人啊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