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转过脸来安抚老鸨,“妈妈,好生息着,不妨事的。”
老鸨不放心,“真的没事嘛,大爷那儿怎么办?”
“花牡丹姑娘又不是大爷包养的,他能吃什么干醋啊,明儿一早,我的兄弟就带着银子瞧瞧大爷去。”
“那就好,那就好,别闹出事来就成,哎,胡三死了有些日子了,你小子还这么不成堂,到处瞎混,要不,你来春香楼吧。”
包不同连忙躬身作揖,“多谢妈妈惦记着,多谢,我已经有大哥了,不劳妈妈挂念。”
“嗯,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正当差事,我去了,有什么不方便的,找我就是了。”
“好,多谢妈妈。”
一大早,宁大智赶到三仔帮。
三仔帮临街,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若是换作内城,至少得一万五千两银子。
“站住,干什么的。”
“我找包爷,送银子来的。”
“什么人送银子,快叫他进来。”
“哎,进去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站着,屋子里还有几个人。
“是谁送银子啊?”
“哪位是包爷?”
“我就是包大路。”
宁大智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双手捧着举到包大路跟前。
包大路皱起眉头,问道:“谁叫你送银子来的?”
“小的是卖果子的,疤爷叫小的每天交十两银子,到了约好的时间,总不见疤爷显身,听说收保护费的事情是包爷管着的,便给包爷送来了。”
包大路皱起眉头,“你们有多大生意啊,要交这么多银子?”
“小的兄弟三个人,摆了三个果子摊,疤爷说,每天交十两银子,小的不敢不交。”
“混帐,刀疤这是找死吧,竟敢背地里收保护费,还收这么多,来人,去把刀疤找来,非打断了他的腿不可。”
说着,包大路看向坐在中间的老头,老头年岁比较大,面色苍白,似有病态。
老头点点头,冷着脸说道:“刀疤坏了规矩,打断他一条腿,快去把他找出来。”
宁大智有些畏畏缩缩,欲言不止。
包大路大声问道:“你知道刀疤在哪儿?”
宁大智低下头,包大路大怒,“快说,否则,打断你的腿。”
“我有一个兄弟看到疤爷在春香楼,跟花牡丹姑娘在一起。”
老头抓起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怒道:“打断他的双腿,赶出永和坊。”
“大当家……”
“谁敢说情,一起打。”
“来人,把刀疤抓回来,死活不轮。”
“喏。”
包大路不易觉察的露出笑容,拍拍宁大智的肩膀道:“你举报有功,不用交保护费了。”
宁大智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各位爷。”
“滚吧。”
宁大智连爬带滚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