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嘘。”
西凉将领张济与贾诩站在一处。
一向镇定的他,遭此“八门金锁阵”没有迟疑…而是率领本部兵马紧紧的跟随着贾诩。
与其听牛辅那个家伙乱指挥,很明显,贾诩更值得人相信。
“先莫要说话…”
贾诩眼眸幽幽的凝望着法阵中间的陆羽。
虽然心头有一些底气。
可如今这等境况下,贾诩依旧显得有些紧张。
“先生…若是,若是当真无法突围,我…我手下的弟兄愿助先生一臂之力,让先生得以脱身。”
“唯独求先生,能够照顾下我那侄儿——张绣!”
“他师从童渊,功夫了得,却为人耿直不知变通,明年他下山后,若是放任他一个人闯荡,我…我不放心!”
长长的喘着大气。
张济像是在做临终的托孤…
贾诩摆了摆手。
“且莫要说这个…”
“现在,八门金锁阵已成,咱们是生是死,已经与你、我无关!”
“现在,唯独…唯独寄希望于那家伙的选择了。”
“是抹杀大多数人,还是抹杀咱们这一小撮人!不过…不过…”
说话间,贾诩的目光再度望向陆羽。
凭他的直觉,凭他的判断,他与张济此番均能逃出生天。
…
果然。
轰隆隆…
陆羽再度将“八门金锁阵”变幻。
生门与死门跃然于两边…
牛辅与西凉军主力这边,成千上万的银杏落叶,犹如万千飞镖从天而降…飞旋着激射而落,在西凉军主力的头领飘散蔓延。
看似美丽的弧线,一下子变得气势汹汹…
顷刻间,那数千西凉兵士人仰马翻,发出惨叫,跌落在地上。
他们一个个握住手腕,抱住脚踝,痛苦的在地面上打着滚儿…
原来…
在八门金锁阵中,陆羽在“死门”中又布上了一阵,七阶阵法——银杏锋毫阵。
这一片片银杏落叶,锋锐如刀…全部精准无误的落在死门之中。
数千人瞬间无力,哀嚎连连,渐渐的哀嚎声消散…唯独剩下几个先天武者还在负隅顽抗,再最后万籁俱寂!
看到这一幕…
曹操、吕伯奢倒吸一口凉气。
术士的布阵之法多么的玄奇,他们早有耳闻。
将一些寻常士卒击倒…也不算难。
可能做到如此飞松如针,摘叶伤人,电光火石间抹杀敌人性命…这般手段,属实霸道。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此间最过震惊的当属六品术士陈宫陈公台。
八阶阵法——八门金锁阵的凭空布阵就已经要消耗大量体内的“域”!
可前辈…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清俊少年,他竟然能在八门金锁阵的“死门”中再布上一门七阶阵法——“银杏锋毫阵”!
这需要有多么浩瀚的“域”气啊。
可偏偏,他还能驾驭的如此自然,精准无误的将每个敌人射杀。
神乎其技…
神乎其技…
陈宫自问,纵然自己再修炼个十年、八年,也绝不可能到达这个地步。
小看了…
还是小看这位前辈…不…是这位少年!
…
此时,死门之中。
被无数银杏落叶刺中的牛辅…他猛然鼓荡真气,震开这一片片锋锐落叶!
此时此刻,他满身遍布血迹…
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狰狞可怖,甚至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可怜。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殊死一搏,哪怕是明知必败,也要以全身真气破阵之际…
却听得“噗通”一声…
牛辅整个人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前辈…前辈在上,饶了…饶了小的吧。”
“捉拿前辈全是我那…我那挨千刀的岳父主使,我…我哪敢与前辈为敌呀?”
“我…我愿意放下屠刀,当…当前辈身前的一个仆人,为前辈牵马…为前辈洗脚都行啊!”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句句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