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时欲言又止。此时的他，内心还在挣扎。

“怎么？”

君琉璃掀了掀眉，看着他。清朗的眉眼凝着哀愁。

“公子，或许我表妹顾萌萌可以......”

“顾萌萌？”

君琉璃怔了怔，覆着血丝的眸骤然放大了不少。

“她是夜天的女儿？”

顾年时终还是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那沉痛的过往，对于顾家人来说，都是不可触摸的伤。

“你说顾萌萌是夜天的女儿？”

这个‘秘密’如同刚刚天边的惊雷在君琉璃头顶炸响。他在云京时，和顾萌萌有过一面之缘。那一次，还是林安歌、陆翼遥带着她和宫南凌去‘郧西’菜馆吃饭。

他记得她。

他也知道，顾萌萌现在已经是宫南凌的太太。

“是的，公子。”

这个‘秘密’说出来，君琉璃陡然觉得心下轻松了不少。

“那快联系她......”

君琉璃情绪微微有些激动，语速快了不少。

“公子，现在有一件事难处理......”

“再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

君琉璃提高了音量，目光炯炯，眼角的灰青好像都淡去了不少。

“就算萌萌答应出面找夜天，可她也没有联系他的方式？”

顾年时清隽的脸上露出一丝顾虑来。

“这个先别管，你先联系她......”

君琉璃急声道。

“是，我马上就给她打电话。”

顾年时从未看到君琉璃如此情绪激动，心下很有感触。

作为医生，他见证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他亦看到无数次的无奈决绝。

亲人。

爱人。

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会轻易放弃。

“顾医生，多谢。”

君琉璃看着他，低低得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