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麻亦是舒爽的,不过还是心静自然凉!”
他们三人来到一处山林间,浓密树荫似乎比家中更多了些凉爽。
穿木屐来就对了,踩在溪水里头,似乎每一颗粉嫩的脚趾头都带着愉悦,波光粼粼的浅水中还钻游着灰泥色的小鱼。
“骊泉,让风吹的更凉快些!”
行走在山林小路当中,心旷神怡。
公主走在柳郎跟素影身后,看他小心搀扶着素影缓步前行,不免心中醋酸,几人停在一处由小溪汇聚而成的湖水附近,这里不生树木他两个坐在岸边钓鱼,简直让她无法理解。
“你们放心垂钓,我到那边花影下等着。”
稍远处,碧空之下几排对着阳光盛开着的绚丽蜀葵,像一堵高墙样的茂盛,下面确实有一小块阴影,躲藏在其中任谁都瞧不出来。铺上一张席子再喝上一盏凉甜酒。
“真好!”
透过花叶间能瞧见蜻蜓透明翅膀上方有浮云略过头顶的蔚蓝天空,还有蝴蝶翻飞扇动着掉粉的翅膀。
真是安静的凉风午后,闲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正欲昏睡之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你……嗯!”
她怒目圆睁,被一位男子压在身下,双手被他以单手稳稳制住,能念言灵的嘴巴早早被他用双唇所覆盖住,只能发出些许呜咽之声。这面前之人,她最是惧怕,细眉长眼,耀目仙骨,是玉堂卺。他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好像在找些什么。
阿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嘘!若是把他们喊过来都得死!”
公主只能在她身下挣扎不敢唤五灵出来帮助,嗯这情形怎地如此熟悉自己前些日子可才遭遇如此屈辱啊!
“你这贼人到底想干什么”
阿卺微微一笑:“干什么当然是帮你啊!玉虚他闭关了,为的是开灵窍,生仙骨!”
“什么”
“没听清楚啊那我再说一遍给你听。他最近没来找你麻烦是为了生仙骨呢!”
“这种事你告诉我作甚”
“从前我们可是极为相熟呢!哦!对了原来是这东西束缚着你呀,不如我帮你解了它吧。”
“你放手,放开我!啊!”
玉堂卺的手探入至她腰际处,寻到了封印元灵的红丝线,以自身力量催化,硬扯下那困身的丝线,那种疼痛锥心刺骨,就像是把肋骨抽离出体那样痛楚。
随着肚脐上的珍珠粉碎,她收到了最好的安慰。
“哼,没想到你竟然得了女体,不怎么相配啊!把衫子脱了让我细瞧瞧,竟然跟我的不一样啊!哎摸上去这么软啊”
“你这不要脸的下贱货,还不放开,别碰我。”
“呵!从前你也不让别人碰你,这倒是没变啊!不过我说了那么多你是一点也听不懂了不如让他亲自告诉你吧。我虽不选边站,不过我却想从中搅和搅和,越乱我越是开心。好自为之吧。”
言罢,庆云一卷,那玉堂卺霎时不见了踪影,解了束缚的她重新系好自己的裙带,透过花叶她见到柳郎跟素影两人依偎在一块,现下心就凉了半截。抱膝坐在蜀葵之下的阴影当中,默默哭泣着。算了!回去吧。略怀心事的跟在他们身后,一种心慌的感觉再次打击着她,夜里不曾安睡,一闭上眼睛就是悲哀的哭喊之声。月坠西墙,辗转反侧,她不能躺在卧榻上了,扯开大镜上的遮盖:“是啊!你又回来了!”镜中之人依旧笑着不曾言语,笑得她心慌不已,忽然间她眼前一黑昏迷过去。迷蒙间她似乎看到手指上系着一条红绳,似乎跟她身上的封印差不多。她知道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承受的可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