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院,他与她的住所,这都过了十五年了吗?敏,思念无时无刻不在,你在天上还好吗?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没有你的日子,再活一百年,还是行尸走肉罢了。
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很快就要去那有去无回的中岛寺了,你放心,我早有准备了,不会让我们女儿受到伤害的,即使拼了我这条老命,等我将女儿安顿好后,我就会去陪你了,我等了十五年了!十五年!
昨晚上我又梦见你了,你还是那么高贵冷艳,美得不可方物,你抱着我飞到了欣敏院,那里的柳花树又开花了,后院里,我们从北寒国带回的云杉树,依然那么青翠,生机勃勃,而且都长到,差不多九十尺高了(30米左右),不但是我们府上最高的树,也许就是在南玄国,也可能是最高的吧!
对了,你不知道吧!我们那个傻女儿,说要破开你的阵法,想住到你的小院,如果她真能做到,我也想看看那里是不是如梦中一样。看这百年大榕树,树干虽老态龙钟,盘根错节,但仍然生机勃勃下,又过了十五年了,怕是你我联手也抱不住这树干了。
“刷啦!”树上传来的声音,瞬间打断了章程的思绪。
章丞相站在树前,冷冽的目光扫过树梢,树叶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的往地面上飘落,看是毫无秩序,一道黑影从树上闪过,无声消失在烈日下,树下已然形成了一些似字非字的符号。
章丞相轻轻地挥了挥长而宽的天蚕丝水袖,地上的叶子已经整整齐齐的叠成一堆。云常站在云院门口,远远的望着走远的身影,略有失落。
“你有灵兽一样高大的身材,有什么用呢?郡主没说带我们,我们就暗中保护着,郡主就好了。”
听说话的人,就知道是油嘴滑舌的罗放了,还暗中保护,不知道自己什么灵力吗?红段都没突破,不给郡主添麻烦就好,云常撇撇嘴。
“走吧!你不走我走了!”不是看在你好歹是御赐的份上,谁又会理你。
“罗管事,你慢走,奴要准备晚膳了。”好歹也是名义上她的小郎,以前总是盼着那天她要是走了,他也就自由了。
可再过两天她真的走了,他也接近自由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什么人!不去还求你去不成!男子就是小心思重”罗放耶揄着。午后的知了叫得欢快,路上静悄悄的,连她们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响。
从起床到现在,群主都急匆匆的,连个轿子和遮阳伞也没备,这个改死的罗放,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后面有人跟着!原来是罗放这个烂人,想跟就跟吧。反正群主邀请了一堆人。郡主还口中念叨着什么狗,大公主?难道她想娘了,也是以前郡主傻,大家都回避这个话题,现在正常了,也会想念吧!就像她,白原摇摆着头,摔摔脑中的念想,小跑着跟上在前头,急走的云杉郡主。 过了一会,到了欣敏院外白原已汗流浃背了,群主连一滴汗都没有出,真怪,还在东摸西找的。“这那有什么狗?”郡主怎么好好的又开始念叨狗,看着手里拿着钥匙,东摸西找的倩影,看现在连狗的雕像都不放过,皱起了眉头。
就在云杉摸到狗脖子时,她手上的钥匙亮了,她和白原被闪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她再睁开时,她们已经在欣敏院内了。
“这是哪?”云杉拿着钥匙站在八角亭内环顾四周,问着站在对面,有点发呆的白原。
八角亭就在大水池中间,八条柱子支撑着琉璃瓦的屋顶,柱子之间是圆形的石椅,围着三张大圆石桌,它们紧密靠在一起,大概可以容纳二三十人,坐在石椅上远望,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内各处情况。
亭里有四条斜坡桥通往池边,平静的池面被落下的柳花覆盖着,很是好看,空气中带着甜味。
“这是,这是欣敏院呀!有甜味。看这八株西文国君进贡的柳花树,四季开花。”白原边说边指着,三四米下面对着八角方位而生长的柳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