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宫里的一角,那只被放飞的白鸽被一颗石子砸中,掉在了地上。
一个黑影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那人捡起白鸽,翻找了一下,只发现这白鸽的尾部有一根黑羽,似乎觉得无趣便将它随手扔在一边。
合歆宫中,沈明熙依旧与往常一样,夜里睡不去就起来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娘娘,虽说快入夏了,但这夜里也凉的很。”竺儿拿着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身上说道。
沈明熙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从前本宫在宫外,夜里看着星星从未觉着冷,只觉凉爽无比,如今在这深宫中,越发的觉着冷了。”
“娘娘是想家了?”竺儿问道。
她依旧是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娘娘若是觉着一人无趣,可让奴婢明日陪您去云妃、荣德仪和江嫔那。”
沈明熙听后摇摇头道:“不必了,现在荣德仪的身子重了,害喜也严重,还是让她安心静养吧,江嫔还在做月子,她未足月就产下双生子,听太医说元气消耗太大,近日都在休息,云妃这几日都在太后那诵经念佛,这入宫当妃嫔,倒是有些像入宫当尼姑了。”说着轻笑了一声。
竺儿想了想说道:“奴婢听说,云妃去太后那是因为荣德仪的胎不好了,才去与太后一齐诵经念佛,为荣德仪与荣德仪腹中的胎儿乞求平安。”
“胎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她不是日日都有太医照料着吗?”沈明熙问道。
竺儿沉思了一番,道:“这个奴婢便不知了,只知不是太医的方子问题也不是有人从中恶意捣乱,听闻是荣德仪几日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虽说是没什么大碍,但后来就不行了,听凌郦宫的宫女们说,似乎还见红了。”
沈明熙听后蹙眉道:“她才六个月就见红了,不过江嫔也是六七个月时,诞下的双生子,想来平安诞下皇子是没什么大碍的,太医现在已经在熏艾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在熏了,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如今听凌郦宫里的人说,过些时候,待荣德仪腹中的孩子长大些再引产。”
沈明熙听后,望了望凌郦宫的方向,叹了口气道:“这也太危险了,但若是能为我大孟诞下一位皇子也是好事,但若是公主……也不知荣德仪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竺儿低着头,似乎想说些什么,过了会儿,她看着沈明熙道:“娘娘,荣德仪这次应是熬不过来了,奴婢去打听过了,江嫔因未足月诞下双生子,所元气大伤,如今那药汤如流水般送去玉沉宫的墨缭轩中,想来江嫔是没多少日子了。”
“住嘴!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本宫罚你在合歆宫外跪一夜,以示惩戒,也是让你乞求上苍能保佑江嫔与荣德仪平安顺遂。”说罢便进到了寝宫。
而竺儿走出合歆宫后,嘴角竟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