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的毛病又犯了,翔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他对管瞳的反应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他们兄弟督促我练习接剑,并且不是木剑,而是未开刃的铁剑。结果就成这样子了。还算他们有点儿仁慈之心,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瓶药,说是治疗瘀伤效果极佳。”
管瞳的眼睛转了一圈,脸上现出思索的神情。“公子,在我印象里您不是左撇子啊,为何左手也肿了起来?可是他们对您有不敬之处?”
你要是没有昏过去,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翔儿扫了一眼管瞳,后者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翔儿没有责怪管瞳,而是把苍氏兄弟那番话对他复述了一遍。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管瞳不假思索地破口大骂,直骂得唾沫星子横飞,面红耳赤。
“你觉得哪里不妥?我以为他们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就按照他们的命令做了。”
我做你的武技师傅时可没见你这么顺从过,管瞳心里嘀咕着,脸上却露出谄媚之色。“既然公子认为正确,那就不会错。公子,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烦心吗?”
“哎,我一心只想读书,根本无意战功军衔。可眼下无论祖父,还是父亲都逼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并找了两个不苟言笑,威严无比的双胞胎兄弟训练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哎……”翔儿转向管瞳,求助似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办法助我摆脱困境?”
管瞳心中窃喜,关键时候不是还得指望我嘛。可惜他高兴的有点儿早了。当他准备张开金口对翔儿进行说辞的时候,突然发现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什么办法。
“公子,我……呃……我……”
翔儿瞅了一眼吞吞吐吐的管瞳便洞穿他的内心。他无力地叹口气,用肩膀开路,推开支支吾吾,面有难色的管瞳,闷闷不乐地走了。管瞳懊恼地敲了一下脑袋,平常鬼点子多的是,真让你长脸的时候偏偏掉链子。
“公子,等等我。晚饭您想吃什么,我让人给您做。”管瞳边喊边急匆匆追过去。
翔儿郁郁寡欢地来到门前,有气无力地踢了两下。仿佛过了一个时辰,衰老腐朽的老人才拖沓着脚步打开了门。
“你再不开门,我会以为你死了。”翔儿抢进门去,不耐烦地斥责老者。
“呵呵,老了,走不快了。小公子莫要恼我。”
“哼!”翔儿冷哼一声,把药瓶放在桌子上,朝舒适的大床走去。刚躺下,他就发现疼痛不仅来自双手,双臂,大腿,小腹,后背都又酸又痛。他在心中把苍氏兄弟狠狠咒骂一番。
老人挪到床边,笑呵呵地说:“小公子,新的武技师傅待你如何?有没有学到什么厉害的招式,让我开开眼?”
真是又老又瞎,桌子上那么大一个瓶子看不见吗?翔儿烦躁地举起双手,浑身的酸痛令他呲了呲牙。老人凑上前来,几乎快贴到翔儿的手掌了。一直举着手让原本就已十分烦躁的翔儿更加焦躁,他腾地一下坐起来,一腔怨气全发泄到老人身上。
“还没看够吗?不要假惺惺地同情我,怜悯我。要是你真关心我,就去告诉祖父,告诉父亲,我讨厌修习该死的武技,讨厌该死的神军,我只想读书!”
老人对翔儿的咆哮无动于衷,仍自顾自地眯着眼端详他的双手。
啪——,啪——,啪——,刺耳的掌声自门口传到翔儿的耳中,他又找到另一个发泄的对象。“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偷听我说话,还不快点儿滚进来!”
“几天不见,翔儿公子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不知武技能不能跟得上你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