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只是听说。”

杀猪人顿时被问住，过了一会儿才道。

书生头疼的摸了摸额头道：“那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对付树妖的同时，还要对付黑山老妖。”

杀猪人和江湖客听后，纷纷沉默。

黑山老妖可不是树妖能比的，说的直白点，黑山老妖的成名的时候，树妖都不知道有没有出生。

一个树妖，都需要他们三个呼朋唤友，小心应对，再加上一个黑山老妖，那就真的机会渺茫，甚至一点希望都没有。

书生看到江湖客和杀猪人有些退意，眼神直视他们沉声道：“我们没有退路的。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们自己心里相比也清楚，这件事不干的话只能等死，干了才有一线希望。

等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江湖客和杀猪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虽然还没到寿命极限，但正如书生所说，不能再晋升，确实在等死。

但他们也有一百多岁了，那种滋味，恐慌、烦躁的滋味确实很难受，更多的是无法言语。

这么多年来，他们为了寻找弥补自己病根，不知道废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办法，到头来却连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有兰若有宝这个传闻，才给予了一丝希望。

杀猪人暴躁道：“干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干了说不定还有希望。不就黑山老妖吗，一斧头下去，看看他死不死。”

江湖客比较理智道：“不想再过毫无希望的日子了，这种看着自己修为无法再进，看着自己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我是受够了。”

书生很满意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干他丫的，等九幽真人到来，就不信四个害怕他们。”

他们三个其实知道，就是加上九幽真人，其实能赢的结果都是渺茫。

话说到这里，三人也失去了议论兰若寺的心思，直接开始吃吃喝喝。

莫渊等了一会儿，见实在没有情报了，实在不喜这里，就离开了这里。

······

郭北县，外城。

莫渊离开千里香酒楼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外城。

此时，可能天色已经比较晚的缘故，这边的行人也没有那么多了，那么密集了，街面上反而难得平静下来。

一路走来，莫渊没有再遇到街面厮杀的事情了。

然而，这时的莫渊却有点内心疲惫。一路的所见所闻，是真的很考验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

你能想象，在街面上没有死人，就是平静，治安不错的时候吗？

莫渊他看到了。

民不聊生，果真是民不聊生呀，稍微不注意就是死亡。

这时，前面的街边酒铺突然响起一阵怒骂声。

莫渊不由抬头皱眉望过去，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从里面被人推了出来，倒在地面上。

这个人，一米七多的身高，瘦瘦弱弱，背着一个用竹子编制的书娄，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账本。

莫渊见到这人，就觉的他很熟悉，有着一丝哥哥的模样。

“宁采臣？”

莫渊笑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本来今天只是想打探一下有关兰若寺的消息，没想居然能够遇到宁采臣。想到自己身上的“刘十三和程霜的祝福”，对它又多了一丝了解。

见宁采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没有继续与酒铺的人争论，反而失落的离开。

莫渊跟了上去。

待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莫渊走了上去，挡住宁采臣，微笑道：

“你好，我叫莫渊，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