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原本放松的心,再一次绷紧。
“小曼,我就是易飞啊,他们是我市井的兄弟,云经理是给我起的绰号,我先送你回家吧。”
易飞想着撒个谎来圆一下场,可庄小曼却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庄小曼突然晃动着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脑袋两侧。
“易飞!易飞已经死了,你不是易飞,你是谁!那我是谁?我在哪儿?。。。”
听着庄小曼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易飞抱紧庄小曼,以求能让对方镇定下来。
庄小曼却在易飞的拥抱下,亳不消停,张牙舞爪的乱挠着。
直到狠狠的在易飞肩膀咬了一口,这才渐渐停止发病,靠着易飞怀里昏了过去。
易飞抱起庄小曼,准备先回医院再说。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多人以为易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便要上前阻拦。
易飞根本没得心情跟这些人解释,毅然决然的抱着小曼离去。
其间有几个年轻人,上前动手阻挡,自以为是见义勇为,结果被易飞脚上功夫,三下五除二便踢退在路旁。
赶回医院,易飞叫来医生,那医生查看一番后问道。
“病人可能是想到了记忆深处的一些事,所以已有记忆与埋藏记忆发生碰撞,大脑超负荷运转,所以导致晕厥,休息休息便没事,不过醒来后就不能保证有没有事。”
易飞一脸不解,急切的问道:“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保证有没有事?”
那医生长吁口气,将易飞带出病房。
“病人醒来后,有两种情况,可能会渐渐恢复失去的记忆,也可能会将现有的记忆也忘记,这种事讲不好,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离开后,易飞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背靠着墙,想着自己今天为何要带庄小曼上街,不上街就不会遇到这些,也不会担这种全部失忆的风险。
想到此处,易飞自责的用后脑勺重重的撞到墙面上,声音很闷,但在医院的走廊里却很大。
脑袋不疼,却感觉肩头被庄小曼咬的地方隐隐犯痛,易飞伸手进去一摸,清晣的能摸出每一个牙印的位置,抽出手似乎能嗅到一股血腥味。
“二爷,这是何苦呢?说不定庄科长会好起来,恢复记忆呢。”
薛勇扶着易飞坐到长椅上,长叹一声。
易飞回过神,怀疑的看着薛勇,“勇,你不恨小曼了?”
薛勇苦笑道:“恨?恨什么?治病救人,愿患者康复,这是我们医者的医德,何况以前小不懂事,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太自私了。”
易飞欣慰的看着薛勇,曾几何时还担心薛勇会对庄小曼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两人聊了很久,但易飞的心却早飘到了屋里庄小曼的床边。
一个护士将薛勇叫走,易飞则独自憧憬着庄小曼康复后的景象。
那时,自己一定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好好待小曼,做一个好丈夫,哪怕小曼多么无理取闹,多么不善解人意,自己都会无理由接受这一切。
想着想着,眼神渐渐迷离,周公正在向自己招手。
“爷!怎么在这睡儿?”
易飞刚要游走的魂儿,被这一声问,立马落回到身上。
睁开眼只见却是李慧荣。
先前这丫头,莫名其妙的带着花生几人一走了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现在又为何突然来此?
易飞不明所以的盯着李慧荣,等待着对方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