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起身,走到易飞身旁,“帮主切记,欲兴帮会,来年二月。一切从心而走,必是水到渠成。”
易飞想要寻问陈瞎子的近况,但陈瞎子早已经离去,每次陈瞎子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讲一堆自己似懂非懂的话,却又不明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易飞也不再多想,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去了,此时才是中午。
不久,易飞便进入梦乡,在那里他又见到了庄小曼,只见庄小曼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满面春风,在他身旁的正是那高个男子,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显得精气神十足,二人互相倾慕,爱意浓浓。
而自己则是做为宾客,坐在台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人群的呼喊声已将现场吵得沸腾,此时不知何处飞出一颗子弹,庄小曼应声倒下,自己不再坐以待毙,跑到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庄小曼。
本来有好多话要同庄小曼讲,可庄小曼却没了呼息,胸前的弹孔渗出鲜血,在白婚纱上印出一朵彼岸花,那么鲜美,那么熟悉。
易飞哭了,哭的很凄苦,一切都对自己不公,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爷,醒醒!睡邪了!”
易飞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拽出悲伤的梦境之中,睁开眼只见是朱飞这个小胖子,正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
“爷,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伤心?”
朱飞这一问,让易飞想起了梦境的事,冷汗不禁渗出。
“没什么,怎么就你一人,你师父呢?”
易飞边问边拭干眼角的遗泪。
朱飞无趣道:“爷,别提了,关云,宋万都已经学习拳脚功夫了,可师父还让我回来练基本功,一点意思都没有。”
易飞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自己一觉睡了四个时辰。
再看朱飞并没有按要求练功,而是呆坐在一旁,突然忧心忡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飞,可不能偷赖,不然我告诉你师父。”
易飞略带吓唬之声,提醒着朱飞,可谁料朱飞竟然面无惊色的讲道:“爷,我想跟你学真本事,打理公司的事情。”
易飞看着朱飞,心中思虑着,“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可能有些人真不是练武的料,坚持只能徒增烦恼,事倍功半。”
经过权衡利弊,易飞答应了朱飞的请求,朱飞满心欢喜。
易飞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不是正确之法,但他不想让孩子们做不喜欢的事,那样的话和刀子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
冬日的天晚的早,武雷声三人回到小白楼,只见朱飞并无练功,而是和易飞闲聊着,不由大怒,“朱飞,不好好练基本功,反了你了!”
朱飞笑着道:“爷已经答应我了,以后我不用学武了,改学文冶。”
武雷声满脸疑惑的看向易飞,以为朱飞这小子胡说。
易飞平静的将自己想法相告,解释过后,武雷声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易飞能够感受到,武雷声很失落,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认领一样。
易飞突然想到了医院的杜杰,花生,于是出了小白楼往医院去。
病房里,林月娥依旧陪着两个孩子,易飞看了心里满是愧疚,自己一句话,林月娥便整日整夜的替自己照顾着这俩孩子,真是难为她了。
又想到之前与馒头喝酒,馒头发的牢骚,夫妻俩好久没有同房了,久别胜新欢,易飞便嘱咐林月娥今晚回家,自己陪床便可。
林月娥只是点点头,没有归家的喜悦之感,更多的是对这两个孩子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