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向冠老太太一告别,由蔡飞背上十多幅画的卷儿,确像一对情爱恋人,欢欢喜喜地出了冠府。
仅有几刻时,二人便到镇上,昝珠儿一路走着,一路看这摊的、那铺的花卉呀、钎钗呀什么的……
“昝妹子,待会儿见着我娘,你就别往我父亲那扯。”
“为啥?”
“你不知道,那是她最伤心的事,也是我心中的痛!”
“这是怎么回事?”
“噢,是这样的。在我懂事时节,一天我问母亲,父亲在哪?母亲把我带到我家神龛前,泪眼婆娑地指着父亲的牌位道,‘那时你还在襁褓之中,你父亲就被盘踞在蜀郡鹰岩山的洪道强盗手下的喽啰们,并许多镇上年轻力壮青年给逮去,给修鹰嘴洞际,让落石给砸死在洞中了……’”说到这,蔡飞语含哽噎声不再讲下去。
“蔡飞哥哥,别伤心了。我记下了,到你家,我绝不提你父亲的事!”昝珠儿上前挽着蔡飞的胳膊,轻声的安慰着,又问,“那害人的洪道贼子,没遭报应?”
“哎,这恶贼子,实名姓不是‘洪道’,这大坏蛋,真名叫尤黑,最早就是这岳家壩镇上,是个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混儿帮头……现在披了官皮……前几日我与若倩嫂子,在阳安郡还与他交过手,将他打败得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