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也!”章金子几个蹿步,出了香窠,消失在夜幕中。
未几,他便到栾大头领寓舍门外,一提身展轻功,飞上瓦脊,挂檐探身望光亮处,一跃轻身落地,循卧房墙根蹲下,屏声敛气,侧耳一听,忽听内一阵吵骂声,只钻其耳――
“……我的内当家,你要想好哦,山寨明日整啥子‘鞭单’把戏,当真吃饱了饭,没事干了嗦?山寨操演阵法、招兵买马、训练喽啰……一铺摊子的事,这才是正事!”
“栾大王,看样子你是很不安逸我搞‘鞭单’,教化山寨喽啰的事哦?”
“是!你又把我栾无忌咋样!……”
屋内声音越吵越大,章金子将头上窗户纸,用舌一舔湿,指捅破一小洞儿,往里一看:烛台燃亮的此室中,栾无忌气得恶相森冷,在屋中毫无抓拿,似窜狼奔豕,疯狂地走来踱去;尚瑶倚桌而坐,平静地支颐冷眼,将粉颈扭向一边,根本不理会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行,尚瑶,‘鞭单’明日不得搞!”只见栾无忌暴跳如雷,晴空霹雳炸似的一声吼,忽抓起小桌上茶杯,“呯”的一声,往地上一掼,粉碎屑飞。
这一摔,震惊得尚瑶,倏而腾身而起,端立竖柳眉,银牙一咬,“哈哈”冷笑道:“哼、栾无忌,心中无冷病,那怕吃西瓜。你心虚啥?我算看穿你了,真是心头有鬼了!那么害怕‘鞭单’,是不是担心‘鞭’时节,打在心头上、打在你勾连的野×货上,心难受啦?……不知廉恥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