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芝昭应道,“二头领,是这主意。”
这时,杨芝昭落座,心中暗忖,好悬!要不是二头领洞悉且果断打断我的话,自己不就要冒失吐出“咱就得对么”的后半截之语,即他将要吐出不辨场合,不会审时夺势的话――则是“咱要对么倪金,必须认清真面目……揭露公开……”――其后果是,此间在其头目众多者只知招安有好处的之一,但不晓倪金不为人知的小人面孔之二的情势下,如我这么一说道,尔等若要我拿出证明倪金、尤黑不是甚好鸟证据来,我抓天啦?岂不闹下百口莫辩,陷于“寡不敌众”的尴尬境地。这且不说,还端会坏了二头领,十字路口,待决策走阳关道的大事么?……寻思到此,心下不觉一阵后怕!同时,他也暗诫告自己,今后不仅千万要杜绝猛打猛冲,一吐为快,差点犯下“祸从口出”之毛病。还得首要的是,必须时刻秉持“凡事得三思而后行”的美德才行……
且言座上尤黑、章金子对韩忠、杨芝昭、竺青言,似狗般嗅出了味,便两头一碰,暗中窃窃私言起来。章金子道:“师父,时韩、杨、竺仨人,当众语中,含有影射我等言‘招安’之事,我揣摸尔等是招呼众头目,要认清方向,看准路子,不要去干‘明珠暗投’傻事,其矛头不仅指向我师徒俩,依我看,像是直端端地对准倪大人的。哟,这般看来,现在你我二人是假招安,倘如真招安,尔等还不拉开阵势,针尖对麦芒,血雨腥风,拼个你死我活……哎,尔等多半有贰心,未来凶险喽!”
“徒弟,管毛毬个啥子?尔等几爷崽心中有算计也好,还是想乱我等阵脚也罢,只要我等稳得起,心头有个‘打米碗(主张)’,抓住现‘招安’这个旗幡,当真的舞、舞得个栾大当家、尚内当家眼花缭乱、晕头转向,入了我等彀中……待得我二人到倪金面前一掇捣,又网罗得山寨的一拨党羽,将人马运动下山……哼,到那、你我风光露脸时节,倪大人一高兴,那封赏不也就、哈哈、落入了我二人囊中!……”
“师父,你说这些,我都懂。可是……”
“啥‘可是’?鸡屎、鸭屎、鹅屎的!听,栾大头领在说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