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无忌回转身再聒噪:“招安好,归顺高,小的们,都要‘识事务者为俊杰’……我又给尔等,再道眼前原山寨的章四头领,他就辨得方向,好识情势,才出山寨几个来月,就整了个队正官帽戴起,还成了尤官家手下的得力武弁,尔等定为羡慕至极吧!唉,你月俸也一定不少啰!”
“自然、自然,也就是二三千两,不多不多。”章金子谎报俸薪道。
“众弟兄,尔等听听,章队正在官家那里排下,仅为一末武弁,都得这等多银钱,何愁三顿吃香喝辣,还有夜夜美人左拥右抱?……还有在场尤官家更不得了――”
“是!月俸肯定高过章队正一大截!……”这时尤黑也就顺竿儿爬,假戏真演地道了,忽又故立身而起,朝身上一阵东摸西找罢了,即惊呜呐喊地叫,“哎呀?章队正!我那纸喃?”
“什么事噢,把尤官家着急这么凶?”章金子晓得尤黑装神弄鬼为哪桩,故就这般问。
堂上众等见二人如此慌张神色,耽把眼睛盯着看;栾无忌自是晓得尤黑找啥东西,也就暂停讲辞,归座,等他等去折腾……
这边,尤黑对章金子道:“昨晚你我两人同睡一屋,后来早起在山寨就转了一下,咋我那东西不在了喃,你看见没得?”
章金子还故装糊涂,双手一摊,惊慌地高声叫来:“啥纸,什么东西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