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到贵寨,啊……”尤黑身不起,腰不抬,歪在椅上就放言……
尚瑶这刻对栾无忌低语道:“这尤官家怎这等抠门?昨日间,我见尔等包袱中尚三百多银两哩?”
“夫人,这就你不对了,怎径直往钱眼里钻?这尤官家能带一百两彩头钱,表明人家未小看我等绿林,再说别人也是遵守了咱山寨的规矩,一句话,没错!别在人前说三道四的,辱沒了我山寨的名声!咦,你再听我――”
尚瑶手一拍栾无忌,道:“别打岔,你听,尤官家在讲‘招安’!”
栾无忌忙掉头往右一看,已讲得贼兴致的尤黑,端已站到台前口,涎沬四飞,呜哩哇啦,结结巴巴言:“……对,倪金大人,令下官到山寨招安,招、招……咯咳……”此际,他忘了昨晚章金子教唆的话,急得满脸是汗,扯袖一擦,般禁不住扭转头给章金子挤眉弄眼……
台下头目早已对“招安”二字议论纷纷,现一见尤黑吐话都不利索,更是噪动喳喳一片;台上座中韩忠听“招安”,一时懞怔起来,皆不知啥情况?只好听下去。
“众头目稍安毋躁!”已会意尤黑意思的章金子,一撑身而起,走到尤黑身边,一拍尤黑,“尤都教练使,你感恙疾,我可否代你讲?”
“好!阿-”尤黑正好‘借梯下楼’,一边“阿嚏、……”地发声,一边走到自己椅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