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章金子听了尤黑扭着要比武的话,心中苦笑不得:你师父好不明白,你徒弟这多日里掂来掂去、掂去掂来地想方设法,怎么个避开比武,你定输不赢的结局,还要保你不丢面皮,百十遍的寻思琢磨,可谓熬干了心血。现你却非要逞能,拿个鸡蛋偏往石头上砸。幸好,我忍痛割爱,给内当家送了百般辛苦、搞来的贵重玉镯、还腆涎着脸皮,说尽卖乖讨好言语,才落得人家给了一个比武,双方平局的实价码。不然哦,我等何有脸面,待在此计划后程事?……
因章金子还想着今夜的事,自然与尤黑酒不敢大醉,忽叫得喽卒收杯捡碗去了。
此卒刚走,恰时,那老卒从军机房取得纸笔等文人用具,给送进二人歇房,放置桌上。
章金子对老卒道:“你得待一会儿来取那东西,不可延误!”
“诺!”老卒退下。
章金子将桌上残烛又换了根,满屋亮堂起来。他一落座,拢过纸笔等物到跟前,持毫抻纸道:“师父,我开始写了,写好你就看一下,认可就可以。”
“徒弟,先不忙写。你说要弄个像‘蒋干盗书’的计,去赚哄栾大头领尔等,这个主意要得。不过,嘿嘿,你也晓得师父毬学问不多,啥子叫‘蒋干盗书’,现给师父,你就卖弄、卖弄,讲一盘,让师父也长得见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