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等到底是什么人?”
“好,实话告诉申县尉,我等乃是劫个道、杀个人、放个火什么的,威震绿林的丁拐帮、丁拐帮!我等能做啥鬼生意,弄毬不来!讨生计,就靠手中的傢伙……今儿来,就图与你有个合作!”马六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冷笑道。
申涣这一听下,不啻似闻惊雷当头炸,一脚踏进阎王殿。但他虽顿刻吓得心中“咕咚”一下,脚杆一软,但还恃仗有点啥子底气,遂就虚张声势,却语无伦次,手哆嗦地指着二人道:“尔等是强、强贼!知道么?这地方、不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蜀郡府城中枢、成都、成都县衙!不要不知好、好歹!……”
“那又怎的!”
“我叫声三班押役捕快,尔等贼子休想插趐难逃!”申涣忽胆壮起来道。
他刚一伸身起,那辜七的匕首又出手,端横在其脖颈上,另只手劲按他肩,逼其坐下。
“我这兄弟脾气不好,大人请原谅!”马六语气森冷、威胁既还调侃道:“说捞什子你衙门的熊样软货兵卒些,你也别想他们来救得你狗命!今天我等能深入你这衙门重地的虎穴,早就有盘算……如若大人,下若不依我等吩咐去做,最多也是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但还是恐大人声儿未出,此刻么,你颈上凉嗖嗖的东西,”道此,他狠地一个比划,“‘噗哧’一声,可不认你什县尉,就先那么一刻儿,大人金贵的鲜血哟,那个尽淌,好可惜的;大人的好命哟,也就万分不舍,含冤衔恨,悠悠地“咚”的一声,栽到奈河桥下,般见了阎王!”停顿了一下,看着申涣嚇得已沒有神气,呆滞着目光,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这马贼还呵呵怪笑一阵,“大人,你为一时犯糊涂,难道就想这么的,脚一瞪、眼一闭,千辛万苦搞弄的那等贪财贿资,日夜寻欢作乐的艳妻丽妾,不是白白地拱手奉送他人,让人得个‘鹊巢鸠占’,白白地捡个大便宜……哼,别人谢还不谢声你的。这样,这等弄下去,何苦呃?”
他又假模假样,刨开辜七的刀,喝声:“又犯糊涂了呗,臭毛病!那刀、人家申大人难道是三岁娃娃,啥子都不晓得?吃人血的嘛!咋,刀怎还对着申大人,晃来晃去得劲了嗦?没毬得礼貌,收了、收了!”
辜七似很不了然,抽回刀,插入靴里刀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