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马六答即抬手答:“多承大人眼睛高看!有此小赚头,仅可养家糊口!”
……
“大人!”此际托着上置梅花白瓷壶、两盏茶和三碟干果大茶盘的海棠,莲步轻移进书房,姣声柔气道,“贱妾给上茶来!”
“怎爱妾来上茶?平日都是丫鬟干的事,你怎劳动起这些伺候人的粗活儿?”申涣怜爱道。
“官人哩!”海棠声娇道,“伺候官人,是奴家的本份,怎个见外?”
“对,不见外。”
“再说了,官人,”瞟了一眼座上二人,“这堂上二位大活人,可是奴家给请来的身份商人,你说耶,是不?”又给申涣一飞眼,“贱妾也该懂些礼数,上个敬茶与他等,既是奴家的人情,更是给我等申姓官家挣得面皮,扬得好名声咯!”
“爱妾,真是好一张巧嘴……”申涣喜颜道。
海棠心里明白,她这番做作,倒不是真想进房来倒个茶水什么的,因她此番进房中,看能否暗中从马六手中,真取的了她那在悟禅寺与法静和尚,为图一时倒霉的风流快活,被人逮捉现行,录的书证得?
时际,海棠怀着这番苦心肠,到的申涣桌前,搁下了端盘。
“有劳爱妾了。”申涣说间,揭开茶盖,让海棠提壶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