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一撒娇道
“快道吧!”说着,硬给海棠亲了嘴。
“那奴家从头说……”说此一句,她嘴不言了。
“往下说呀!”
“给口酒儿喝,我海棠借酒胆,接下就要道官人的‘不是’嗬。”
“喝酒,好的!”申涣把酒杯沿凑近其艳唇,轻轻注入她齿间后,随言道,“你官人洗耳恭听。”
“官人,真想听奴家言?那我说了,官人先不要怨气奴家,责怪奴家的。”
“自然是不会的,你就快讲嘞!”
海棠道:“那奴家今日上香后,出寺回衙转时,忽有人拦轿。”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是歹人、还是良人?”
“良人。”
“拦你作甚?”
海棠道:“奴家下轿来,就见俩商人跪在我脚下,言说,尔等为入郡城寻生计做,辛苦远足,风尘仆仆,满怀希望,使奴家使方便,通融一下你县尉官家,想做生意多给关照,自会明白怎好生、好生地会奉上重重、重重的‘孝敬’,求你笑纳的……对奴家再三呀打躬作揖,其额头叩地上都起包包哟,可怜巴巴地一个劲央我、求我……你也知,奴家历来就心肠软,又经常上寺庙拜菩萨,想多做善事,给我家官人多积些阴德,图个好果报……心下怎么得落忍尔等求告,时也未多作思忖,便口无遮拦,竟替官人做主,答应了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