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取笑我马老兄哦!你我同为岳家壩人,这不是天大笑话?谁都知道你冠庄主,善待乡里四邻,人众也敬你为贤达乡绅,楷模榜样名响遐迩,从未与人有过什么过结……;你冠府遵唐律法,不管商税、粮赋,还什么摊派徭役,逐月逐年也端依规矩而行,丝毫不欠官家……不管谁是苦主,谁是人犯,我皆不信!所以你言有什官司要打?岂不扯闲摆龙门阵啰!千个不信、万个不信……”他直摆手,“肯定又为哪个乡邻宅里,打抱不平吧!找我给计议、计议?”说着,手中折扇一指冠泽豪,呵呵笑道。
无须多解释。冠泽豪从袖中取出那一讼状,往茶桌一放,认真道:“书办兄,不用老弟赘言,你一看便知,这次不为别人讨公平,替人家打官司,真是我要打的官司,我是苦主咯!”
一看冠泽豪作古正经的样子,马书恒取桌上状呈一一细看,乍一惊来,抱歉道:“真是庄主老弟的官司!多请原谅适间愚兄言语唐突,信口开河。”
“别介。你看我这官司如何打,告得赢么?”
“你要我说真话?”
“谁听假话?”
“好,那我就道个甲乙丙来。听闻下,你庄主老弟,再寻思,这官司该不该打,有没有八九成的胜算,好啵?”
“愿闻其详?”
“你呀,时也帮衬别人这呼那吁的,打官司给官家要公道,这我没说的,”伸出拇指,“是这个,好人!”
“还不是,有你个‘内线’,我才做了点好事么。”冠泽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这‘好人’的‘油面子’让我捞了,其实,你马书办才是真正的幕后英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