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啥子嘛!”尤黑一把抓过马六手中的铁片,顺手将烛往章金子手中一塞,对马六喝道,“让开,我来开!”
他“唿”地蹲下,将铁片儿朝锁孔里一捅,贪婪的众贼光,瞬间望着小铁柜门,只听“嘎”一声,门开了――
人算不如天算,贼事彻底泡汤。尔等往柜中一望,一下鼓瞪的贼眼,傻呆了,惊得张大嘴巴,一直合不上――空空如也!连个银渣子都未没得,还贼希望啥子,捞着光耀闪亮的万两银呐?
这下,韩忠大发雷霆道:“唉呀,马前辈,你说昨晚上,探得……这咋瞎了?”
“我咋晓得!我明明昨晚蹬房上瓦,弄个洞儿,钻了下去,看了又看,咋这大堆银子似长翅膀飞刮了,如钻地遁驾跑了咯?真气煞人也!……”马六一脸委屈地怨气声言不绝于耳。
“马老弟,哼,我看你这个线人,啷个向栾帮首交差!”尤黑幸灾乐祸道。
“尤哥子,什线人、我就不干这提心吊胆的贼差事了!……”马六气恼地一屁股坐地上嚷嚷着。
“二头领、师父,你们这样吵,就吵出银子来呐?”章金子一边沒好气地劝到,一边往外走,“格老子,我等得去问问店伙计,不就清楚了银子去向?”
韩忠一坐凳,气忿忿地道:“你仨去问,不要拿烛去,免露了贼相!”
仨贼一挡脸布,几步跨进了歇房,各持器械,凶神恶煞立在俩伙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