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黑望眼天光大亮,一屁股坐在山道边,喘着气,便对章金子道:“徒弟啊,师父饿得慌,哪去弄点吃的?”
“哎,要是那包二百多两银子还在,就好了……都怪那冠女子太凶!”蹲在尤黑身边的章金子道。
龙黑左手一拍章金子头,“哎哟”,他疼得叫唤一声。
“师父,你打我干啥嘞?谨防把已包扎的镖伤给挣开了!”
章金子说着,还讨好地起身,替尤黑去外衣,打开左肩包扎伤处,“还是师父身体本底厚实,未肿化脓,仅渗点血。”
“那咋办?”
“待徒弟去附近去采些草药,敷敷伤口,好得快些!……”
“那就快去吧!”心中焦烦的尤黑催促道。
俄顷,章金子采得几根草药,茎叶入口,一顿乱嚼,吐出到掌上。一把摁在尤黑伤上,又扎上绑布,道:“不出几日,师父伤口即可痊愈,可报一镖之仇……”
尤黑看得章金子这么殷勤,火气消了大半,将前时要狠责章金子,欲破口大骂的话,改为无可奈何般的语气数落道:“嗨,刚才师父打一下你,就是说你这不争气的徒弟!还在我面前道你多大能耐、多有本事,牛皮都吹破了,不说没斗过冠女子也就算了,可那一包裹银钱,你都守不住,尽给糟蹋掉……‘无钱寸步难行’哦,吃饭、宿店、马车……都得要钱,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