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冠府的刘巧翠原恃仗正房之势,生性刻薄,稍不遂意,就对家仆恶骂棍打。在冠家有了冠若锦、冠若倩后,难免家仆背后戳指点她什山“不会下蛋的母鸡婆”“神气啥,还正室,说不定让主人给休了……就会妖里妖气……”等等。她受窝囊气,诉之冠泽豪。但他就说,他们就说说……我给治治他们……她认为这是敷衍她、哄她,不是来真的。于是她常躲假山后,倚石掩面偷泣,自叹命不好。这一切,又何能逃过殷守固精于心计、色邪欲火般的眼睛。
那天,又她一人对假山碧池照映红颜薄命,怨恨冠泽豪冷落自己,想到伤心又落下泪来。
谁知,对刘巧翠美色垂涎已久,且此时早守候不远的殷守固近她跟前,轻举绣帕轻拭去她眼角泪水,还软语暖话,劝她。二人似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从此躲假山处惺惺相惜,互吐衷肠。但欲苟且入港,二人皆怕捉住。于是,这对偷情狗男女约定,凡岳家壩镇的赶集日,趁殷守固采办冠府所需物什,借刘巧翠到镇上药王庙进香时,到镇上赁房快活。
却道这赶集日,殷守固带一家丁挑担下得山岭到镇采买;刘巧翠乘二家丁抬的小轿也颠着到了镇上。一人采买毕,一人香敬完,都支走了家丁。殷守固火急火燎地快走慢跑进得仅一排四五间房的药王庙门。
此时,刘巧翠在药王大殿一见殷守固进了大殿,双方眉来眼去,窃喜偷笑,正欲离庙偷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