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转身向周玉文。
“我之所以一口回绝...还不是因为听到...”
徐氏带了点隐忍的神色,周玉文连忙追问。
“听到什么?”
“太太也同我提过的,听到谢太太背后挤兑我们太太呢。
说的什么孤男寡女、表兄妹之类的指桑骂槐的话,颇为明嘲暗讽,叫太太出去应酬的好没面子!”
徐嬷嬷骂骂咧咧的说道。
“也是我不在太太身边,依老奴看,这谢太太就是嘴太闲,日后太太不和她应酬往来便是!”
周玉文听了话有些尴尬,怪不得徐氏反应这般大,谢正峰和他向来政见不合。
谢太太又这样说,徐氏哪能痛快,觑了徐氏泫然欲泣的脸色也有些讪讪然。
徐氏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在自己面前从不见得掉泪服软的。
这般反应也许是真被谢太太刺到了。
“嬷嬷说的有理,日后咱们不和他家来往就是!”
周玉文接了徐嬷嬷的话。
徐氏听了话似乎好些了,又为难的说,
“那老爷和那谢正峰也要来往,妾身总不好板着一副脸对那边内眷的。”
周玉文听了心里十分慰藉,徐氏虽然气性大了些,但很多大事上还是拎得清。
“至于林氏,依我看”
徐氏尽量平静的提起,
“她若是肯,不若就在芜地寻了个好地段,买个宅子赠了,也算是还了秦家舅舅当年照应老爷之恩。”
周玉文皱了眉头,思考起徐氏说的话的可能性。
“太太一说,老奴倒想起来一事,记得当年徐家在芜地确实置办了个二进的宅院。
您这番回湖州探病,也正好问问老太太,当年那宅院的地契还在不在,也省得麻烦。”
徐嬷嬷似是回忆的提起。
“探病?”
周玉文有些愕然,怎么还有这回事?
“本来是想同老爷商量,我母亲听说是病了,这些天就要带着宝儿回湖州一趟。
不想老爷开口和我提起了林氏一事...”
徐氏垂下眼睛,有些哀伤,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母亲病倒,丈夫又如此行为,她是真有些伤心了。
“岳母身体一向康健,我、我,你、你,放心,一定会没事。”
周玉文接话道。
徐老太爷从前也是和老侯爷并肩奋战过的袍泽,他和徐氏的这门亲事,就是老侯爷做主定下的。
如今徐老太太病了,若非他担着知府的官职,按理也该陪徐氏去看看的!
“什么时候动身?”
“就在这两日了,所以今天才来找老爷商量...”
徐氏哀怨的看了一眼,显然是知晓他去不了了。
“老爷无须担心,母亲那边我带幼仪去就好,正好幼仪已有一年多没见她外祖母了。”
徐氏这一说,周玉文又想起,妻子来到芜地后只去过一次徐家。
实在也是他公务繁忙,许多内宅的应酬必须由徐氏出面。
“也好,也好,带幼仪去吧。”
周玉文点头。
“老爷,那林氏一事,您看是不是就按徐嬷嬷说的办?”
徐氏问道。
“自然是要得的,只是辛苦你了。”
周玉文觉得,徐嬷嬷提的解决办法是可行的。
一来方便,二来也不算辜负了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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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字好难取名字,我决定改回比较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