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胡亥掌权之后,赵高的确最终走向了权力的巅峰,甚至能指鹿为马,一手遮天。
当然了,一切曾经在史书上罄竹难书的罪过,如今在这个世界注定的都不会发生。
谁让从最开始就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变数?
“赢乾!”
赵高几乎是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就算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也依旧以掌力拍碎了最近的桌案!
瓶瓶罐罐的药叮叮铛铛撒了一地,几个御医吓得手都差点不稳。
阎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盯得人强行冷静下来继续处理伤口。
他有话想说,但此刻有外人在场,不好开口。
于是干脆就维持着这个半跪的姿势侯着。
一直等到赵高的伤被妥帖上了药,御医退出去之后,才轻手轻脚的于一旁地毯上跪坐好。
赵高叹了口气:“这时候,也就你还是个孝顺的,知道来看看为父。”
如今他失势,九公子赢乾执掌大局,这帮狗东西竟真的没有前来探病!
阎乐闻言笑了笑:“父亲助我良多,阎乐岂是恩将仇报之人?再说了,我们是一家人。”
也许是“家”这个字眼打动了赵高,他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婿。
以前没发现,如今一看,阎乐竟也有几分气魄。
这么一想,赵高倒是又有了主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
阎乐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这不是……”
赵高以眼神截断了他没出口的话,语气阴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
阎乐只要想到自己方才结果的是什么东西,就不由得心潮澎湃,此刻唯有深深的吸一口气,才能冷静下来!
“阎乐定会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保准父亲满意!”
……
……
咸阳宫。
月落乌啼,酒阑烛暗。
李斯捧着厚厚的竹简,望着前方庭院中那潇洒不羁的背影,心中长叹。
他们这些人被这位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阵脚,结果人家倒是舒心随意,倒显得他们莫名小家子气了。
“罢了罢了,世间事变幻良多,哪有人真的料事如神,且看今后九公子该如何吧。”
索性他也未曾站队,这将来的事儿啊还真不好说!
李斯摇了摇头,捧着竹简一步一晃的出了赢乾行宫,却唯独漏了赢乾在听他说完后,唇边那抹清浅的笑意。
这几日,赢乾几乎没挪过地儿,一直是李斯蒙毅等处理朝中大小事,唯有拿不定主意的才会询问他。
这么一来,赢乾倒是对这些人多了几分细致的了解。
“李斯虽其名不正,如今一看,倒也有几分才学。”
难怪能一直混到丞相的位置上,还斗倒了韩非。
赢乾抬手,常年无人对饮的他早就习惯了自饮自酌。
不过……
“看来今日是没办法这么悠闲自在了。”赢乾好似困扰似的揉了揉眉心。
身后,一道寒光迅猛无声的划破黑夜!
就在即将没入赢乾体内之际,忽而听见“砰”的一声!
赢乾反手持酒杯,问问抵住剑尖,觉得好笑。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