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尔怒火灌顶,一边嗷嗷大叫一边加强攻势,阿布拉多看出破绽身形一闪,同时刀身横侧从伊达尔的右侧胸口划去。
刷的一声,在衣服被划开的同时,可以看到伊达尔的身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刀口。
阿布拉多:“伊达尔,这一刀是替我儿子还给你的!”
伊达尔低头看了一眼不断向外淌血的伤口,呀呀大叫,“阿布拉多,你这个老家伙,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说着一杵砸向阿布拉多。
阿布拉多闪身躲开,同时一刀横刺伊达尔,伊达尔急忙躲闪,但这一闪脚下没站稳,呲溜一声摔倒在地。
阿布拉多冷冷的看着伊达尔,“伊达尔,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炎古联盟从一开始就打着灭世的旗号,使用的手段也都是非人道的,你要是聪明人就带着你的族人躲起来,不然炎古联盟破裂之时,也就是你赛拉族灭族之日!”
伊达尔呲着牙瞪着阿布拉多,“少跟老子废话,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伊达尔将那爬起身,但他并没有再次扑向阿布拉多,而是丢下铁杵转身朝着那锅药水而去。
阿布拉多见状也是一惊,急忙从后面追上去。但阿布拉多还是晚伊达尔一步,伊达尔扑倒在铁锅前,伸手就要用手舀起锅里的水,就在他刚把手插入药水中,突然刀光一闪,伊达尔便觉得插入药水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碗竟被人斩断,鲜血如泉涌灌入铁锅之中,而那被斩下来的手则漂浮在殷红的药水上面。
伊达尔惨叫一声,抓着受伤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在他的对面一个头戴环形羽帽,脸上和身上涂着油彩,两眼眼圈涂着黑色染料的人正冰冷的盯着他,手里一条长链镰刀上还依稀能看到血迹。
“阿布拉多,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带领你的族人搬到旱西,不然也不用受制于人了。”
阿布拉多来到那人跟前,“祖蒙的富尔沃首领,还好你们没有抛弃我们。”
“我们旱地西族一向都很重视盟友,你的求助让我震惊,更让我烦恼,我必须来。”
伊达尔此时脸色因为疼痛变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瞪着富尔沃道:“原来是祖蒙的首领,阿布拉多……,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炎古联盟对付你们莫银部落吗?”
阿布拉多:“人在做天在看,伊达尔你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伊达尔仰在地上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伊达尔会被你们给算计,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突然伊达尔翻身倒向药水倾洒的地面,虽然药水大部分都洒入了泥土里,但还有一些水迹滞留在泥土的表面,伊达尔脸贴在地面用舌头拼命的舔着潮湿的泥土。
阿布拉多见状大叫一声不好,于是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当他来到伊达尔跟前时,就见伊达尔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喉咙发出哦啊的低吼,身体渐渐的也开始膨胀。
阿布拉多见状一刀刺向伊达尔,刀从伊达尔的后颈斜着刺入他的后背,伊达尔扭曲的面庞突然扬起狰狞的嘶吼着。
阿布拉多惊喝一声向后退开,伊达尔在地上扭曲着,身体也呈现了极为扭曲的膨胀,但随着他身体的膨胀身后的伤口喷出的鲜血也十分大量。
看着伊达尔的样子,那已经可以用极度痛苦来形容了,眼神中的怨恨和痛苦尽显其中。伊达尔一边嘶吼、低鸣,一边扭曲身体,瞪着阿布拉多的双眼充满怨愤,最后身体渐渐停了下来,并再也一动不动。
富尔沃上前看着伊达尔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形,就如一个巨大的肉团瘫软在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徘徊在他的四周。
“这就是你信中说的,喝下那药水后的变化吗?没有亲眼看到真的难以想象这诅咒般的存在。”
阿布拉多:“我也没有想到,他们手里还有如此有违人道的东西,这样看来他们的灭世之说并非虚言。”
莫银部落和祖蒙一族的人很快就将赛拉族压制了下来,没有了伊达尔,大部分赛拉族人也都放下了兵器举手投降。
富尔沃:“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了和城军,他们也很快就会赶过来,希望在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可以阻止这场浩劫吧。”
远处的一个山峰之上,森林之中发生的一切都被乔左兰看在眼中。
乔左兰看着溃散而逃的异族,眼神当中除了鄙夷再无其他。
“愚蠢的蛮族就是愚蠢,有再好的东西在手里,也弥补不了你们的愚笨。本来还想以巨人药让他们给对方一些沉痛的打击,现在看来全都白费了。”
身后一个小道士道:“上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叶先生那边已经派人来好几次催促了。”
乔左兰:“哼!叶算什么东西,我想什么时候走还用听他的?”
那小道士自知没趣的向后退开,乔左兰又望了望下方向异族营地逐渐逼近的人。
“妙雀也是个蠢货,好好的纵尸笛在手,却还能被对方收拾了,可惜了那神物了,要是给我我早就将南方大地踏平,现在恐怕已经在大漠的草原上肆虐了!”
乔左兰无奈的甩了甩浮尘,转身向后,“走吧,好在机关城还在,这次无论如何控制机关城的机会我是不会再让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