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疑惑的看着肖氏安,而肖氏安这时也看向夏青,就在对视的一刹那,肖氏安从夏青的眼神中看到了让他捉摸不透的东西。
“和城王还有其他想法?”
肖氏安怔了一怔,脸色也没有刚刚那般轻松,“是呀,绸弯国此次发兵进攻平洲,一定是备好了充足的粮草,而此时平洲又将面临粮食短缺的情况,我想干脆就把对方的粮草拿过来给我们自己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夏青:“那要如何让对方的粮草成为我们的呢?”
肖氏安笑道:“当然是去要了,现在这个时候当然得厚脸皮耍无懒了!”
看着肖氏安自信又狡邪的模样郡主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场景:绸弯国统帅大营
“报——”
随着一阵拖长的喊声,一名士兵冲入帐中,单膝跪地喊道:“秉国师,前方来报我军十五万兵马被困凫山,现夏军、帝军、和城军,三军联合十万兵马将凫山围的水泄不通,我方无法与三皇子取得联系!”
松塔一脸平淡的听着那士兵的禀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问道:“那对方可否向凫山发动过攻击?”
“据目前情况来看,暂时还没有!”
下面两旁一个将领急道:“国师!凫山十五万兵马所带粮草不多,只怕撑不了几日,末将请命带一队人马前往相助!”
松塔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又一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凫山我军十五万人马,而敌方只有十万人,就算有和城军也不过是两三万人,怎么可能挡住十五万人的突围,恐怕我军被困凫山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我军在凫山附近的据点都被对方击溃了,对于凫山那边的情况也知之甚少,属下倒是觉得国师大人应该小心为妙!”
这时又有一人跑入帐中,“启禀国师,和城王差人送来书信!”
帐中众人一听都面露狐疑之色,松塔琢磨了一下将信拆开看了起来。
看完信之后松塔长叹一声,那慢条斯理的人问道:“国师,和城王此时来信所为何事?”
松塔脸上的肉都在抖动,压住火气道:“这个肖氏安还真是让老夫大惊失色,从某方面来说竟然比其老师五车先生更加无耻!信中说我军前几日运往凫山的粮草被他派人偷偷下了药,凫山十五万人之后全都上吐下泻失去了战力,所以不得已退守凫山。他说给我军用的药是从盟山那边送来的,没有十天八天是根本恢复不了的,但考虑到这十五万兵马是我军的命脉,关系到绸弯国的命数,所以也不希望看着这十五万人就那么饿死在山上,也不想轻易放了他们,如果我们还重视凫山上的那十五万人就每日运送两千石粮草过去,他会派人送给我军将士……”
身旁的将领一听就急了,“什么,他围困了我们的人,还要让我们送粮草给他,这不就是变向的打劫吗!”
那慢条斯理的人说道:“话虽如此,但和城王信中所说却并非虚言,那十五万人的确关系到我们绸弯国的命数,一旦全部都死在了凫山,就算其余人马退却,也无力再压制西方那几个小国了!”
松塔:“没想到肖氏安真的征服了盟山那几个异族,如果他信中所说的话是真的,我军将士在没有粮草和药材的情况下,恐怕真的无法撑过那十天八天。”
“国师大人,如果现在调集行越山和方城的兵马到凫山那里的话是否可行?”
松塔摇摇头,“如果和城军不在我军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那里不仅有三万和城军,还有和城王,而且十五万大军也无法正常行动,贸然进攻的话,只怕会让那十五万人更危险!”
下面有人急道:“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真的要给他们送粮草!”
松塔:“恐怕这粮草不送的话,就算对方解围,那十五万兵马也没法走回绸弯国!”
“大人!您的意思是……”
松塔失落的闭上双眼,不甘心的长叹一声,“如果是平洲或帝军,无论如何我都会拼上一拼,但如果对手是和城,我们只有就此打消进攻平洲的念头,撤军方可保存我绸弯国的实力!”
场景:数日后联军营外
松塔骑着一匹马,身旁护卫一共加起来也不过五个,其中一人上前几步对着三军联军的营地方向就开始重复的喊着:
“绸弯国国师松塔前来议和,请和城王驾临!……”
那人不断的喊着同一句话,声音嘹亮清晰,对面的军营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喊声,但除了加紧防守外没有任何的动作。
兰阿尔特看着在营地中望向对面笑着跟一旁的柯从说:“柯将军,您别说,这和城王还真有办法,那松塔这已经是第三天在那喊话了吧,和城王楞装作不知道!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跑出去议和了!”
柯从:“和城王这是想榨干绸弯国的所有粮草啊!只要多一天他们就少两千石,对了,今日的粮草运过来了吗?”
兰阿尔特:“一早就运来了,运粮草来的那些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反正我也没理他们!”
柯从:“只要和城王不出去见松塔,我们也不用管,只要按照和城王说的,运来的两千石粮食,我们留下一千五百石,其余五百石送到凫山,也不能让上面的人真的饿死了,但也不能让他们吃饱了!”
兰阿尔特听着又笑了起来,“五百石粮食养十五万人,一人一天也就三两,哪里够他们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