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玄曜看向坐在桌案前悠哉悠哉的桑闫,眼神晦暗不明。
“她怎么了?”玄曜问。
桑闫笑了笑,自顾自地喝了口凉水,“讲故事讲得我口干舌燥,唉!”
放下茶杯,他看向玄曜,揶揄道:“怎么?对这小丫头上心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玄曜蹙了蹙眉,“她为何如此?”
桑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你得问你身边的人。”
玄曜敛眸,将怀里的人再抱得紧了些。
“你说,要是你师父知道你竟喜欢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会是什么表情?”
桑闫又道,说着又拿了一个茶杯,往里也倒了凉水,“咚”得往前一杵,示意玄曜去喝。
玄曜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神色不变,转身抱着宓卿往外走去。
桑闫见此,也不恼不怒,默默地将那杯无人问津的凉水自个喝了。
反正,这小子桀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两日,尧奚出外办事,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又出了事。
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一走,就出事了呢?
殿内一片寂静,一排人伏跪在地上,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消稍稍用力吸气,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旁,绮月双手握在身前,也一言不发。
尧奚也默默地站到了她的身边。
主座之上,玄曜正阴沉着一张脸,单手支在腿间,缄默不言。
他上身赤果,本束着的雪白布条已然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