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望远台上，玉离心抬手坐了个请的手势，让叶晚笙在对面坐下，自己提壶给他倒了杯茶。

“叶晚笙，你大概不知道这次梦回，我看到了许多我原先不知道的事。”她没有过多铺垫，直接就开口了。

叶晚笙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么，遂也疑问道：“那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十万年前，你为我赎罪，被迫入轮回，隔却百年你成了离魄族首位族长，实质上也是为我赎罪，后来你更是轮回九千五百六十次，世世等我寻我……”说到最后，玉离心泣不成声，哽咽难言，“你……你傻不傻啊！我……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啊！”

提及往事叶晚笙自己也是万分悲伤，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轮回了这么多次，其他的还不敢多做回想，他也就已红了眼眶。

“万年相待，真心以付，千世以寻，生死同命……你说我该怎么还你呢？我拿什么都还不起啊。”玉离心从未有过这般无助与迷茫的时候，哪怕是慕锦瑟去世时，她都没有体会到如此复杂的情感，叶晚笙为她牺牲太多了，无论如何她都还不起。

叶晚笙怎么舍得玉离心哭成这副样子，绕过隔着茶桌将她箍在怀里，贴近她的耳朵：“心儿，灵疏，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要做你的眼中人，心上人，枕边人……”

“我答应你，我答应……”玉离心抵着他的胸膛，点头连连，“我答应你……”

本不想逼她的，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让两个人一直陷在过去，久久不得解脱。

叶晚笙往后退了些许，扶着玉离心，低头吻去了她脸颊上滚烫的泪珠，柔声道：“心儿，过往种种皆是我心甘情愿，你完全不需要负罪，只求往后生生世世，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好。”

玉离心哭得满脸通红，桃花眼尾染上粉色，倒显得她弱柳扶风，惹人疼惜，叶晚笙吻在她的唇上，任两个人苦涩的泪交汇，尝在口中回味的都是往后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