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策闻言嘿嘿一笑:“他姓梅,叫梅用。”
“智多星梅用...”席牧淳脸色一僵,半天才将笑意憋了回去,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名字很好很强大。”
“他可不是真的没用,打起仗来脑子好着呢...”邢策瞪大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据说他曾是哪个番军的参谋,后来部队被金人杀散了,这才带着一批手下落了草,别看野狼队只有二百来人,却是整个鹰嘴山战斗力最强的。”
“哦?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席牧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用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喂,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放开我?”邢策见席牧淳半天都没动静,焦急地说道。
“那可不行...”席牧淳摆了摆手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放开你跑了怎么办?”
“周围都是你们的人,我能跑哪儿去?!”邢策瞪着眼反问道。
“你武功如此高强,真要是想跑有几个人拦得住你?”席牧淳挑了挑眉毛,反背双手走出屋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就再委屈两天,在这里跟老鼠斗智斗勇吧。”
“也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自夸...”邢策看着席牧淳的背影撇了撇嘴说道。
与邢策谈话之前,席牧淳并没有把鹰嘴山当回事儿,他手下有八百人的精锐卫队,各个都是以一敌五的精兵,全歼一群乌合之众自然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但这个梅用的出现让事情出了变数,歼灭倒不是难事儿,但席牧淳想要的是将这个梅用和他手下那二百多曾经的正规军收归己用。
...... ...... ...... ...... ...... ......
第二天清晨,席牧淳顶着一对熊猫眼爬起了床,这一夜他没怎么睡好,想的都是怎么招降梅用。
没办法,自己手下的兵员太少,那八千厢兵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现在他看到老兵就跟看到红烧肘子差不多。
“卫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开拔。”席牧淳刚走出茅草屋,等在门口的索隆便迎了上来。
今天的索隆和往常很是不同,整盔贯甲,罩袍束带,由于太久没有带兵打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咱们就是去剿个匪,不至于这么隆重吧?”席牧淳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索隆:“你这副样子,感觉我们是要打进上京了。”
“军容严整乃是立军之本...”索隆微笑着点头说道:“你去看看卫队就知道了,吴老将军治军之严果然名不虚传。”
席牧淳当然知道军容严整的重要性,只是脱离军队的时间太长,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懒散,听到索隆这么说,席牧淳的心微微一沉,过去的时光恐怕永远回不去了。
八百骑兵集合起来甚是壮观,临时营地之外,卫队每百人为一个单位,牵着马横平竖直地站了八个大方块。
战士们一个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戈,腰胯战刀,精神抖擞。见到席牧淳走出营地,一旁战鼓擂响,为首的军官一声号令,八百人齐声高喊“将军升帐...”声音响彻云霄。
席牧淳耳朵被震得嗡嗡的,伸手抠了抠,一脸无奈地看等在一旁的达木塔说道:“说好了冒充土匪,这一下子就穿帮个球的了。”
“一战定胜负,还演个屁啊...”达木塔也穿了一身铠甲,腰间挎着宝剑,浑圆的大肚子格外突出。
席牧淳伸手拍了拍达木塔的肚子,笑着说道:“要不你别去了,回家待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