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义气了,临阵倒戈...席牧淳冲着看着秦相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只好抱拳拱手尴尬地说道:“陛下划给臣的地域皆是库房,夹在临街商铺中间,实在没办法做生意,还请陛下再行思量,划给草民一块较为规整的土地。”
“哟,这可不好办了呀...”皇帝转身走回龙椅上坐下:“前些日子工部尚书回报,城中土地也非皇家私有,人家不愿意转给你,朕也没什么好办法。”
席牧淳腆着脸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事情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嘛,陛下好事做到底,就成全了草民吧。”
“你到底要土地做什么?”皇帝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核心问题来了,看来还是信不过我...席牧淳想了想,将整个综合体的计划和盘托出,口沫横飞地讲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帝一边听一遍还插嘴问,总算是把席牧淳的想法搞明白了。
皇帝思忖了一会儿,抬了抬手说道:“此事也并非不可,但朕只是答应划你土地,承诺已然兑现,再者说来君无戏言,圣旨已下,想要再变化恐怕没那么容易。”
总算是松口了,没那么容易意味着还有条件,席牧淳心性玲珑,就知道这个皇帝没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土地是综合体的最关键因素,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只好轻叹了口气说道:“陛下的意思草民明白了,有何差遣草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闻言跟秦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浮现出得逞的笑意。这个细节被席牧淳看了个正着,登时背后一凉,合着这两个家伙一早晨都在演戏,难怪向来不问小辈是非的秦相今天会出现在正堂,还如此热心的带自己来面圣,居然是跟皇帝合伙给自己下了个套。
得,一个不小心中计了,席牧淳无奈地撇了撇嘴,转头对秦相说道:“岳父大人好谋略啊。”
秦相只是看着席牧淳笑了笑,也没有过多言语。皇帝突然提高声调对席牧淳说道:“席牧淳,上前听封。”
该来的还是来了,为啥总想让我当官呢...席牧淳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叹了口气躬身说道:“草民在。”
“兹封席牧淳为利州西路防御使,从五品官制,领兵两万,部署将校皆由尔自行调配,下月十五日前整肃军马前出沔州,准备抵御北方金国来犯,此旨喻达吏部、兵部,钦此。”
“什么玩意儿?!带兵出征?!”席牧淳惊异地抬头看向皇帝,看到他面色严肃不似玩笑,登时傻了眼。
席牧淳愣愣地看着皇帝,皇帝严肃地看着他,俩人就这么相住了。
“领旨谢恩!”一旁的秦相踢了席牧淳小腿一脚。
席牧淳没接秦相的茬,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问道:“陛下,你是认真的吗?”
皇帝瞥了席牧淳一眼,淡淡地说道:“君无戏言。”
“刚过了几天消停日子,为什么又要我去打仗啊?”席牧淳一脸无辜地说道:“朝中这么多武将都是干嘛吃的?再者也没听说金国犯边的消息啊。”
皇帝转头冲秦相使了个眼色,秦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席牧淳说道:“看看吧,昨日收到利州路的边报。”
席牧淳接过边报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金军集结数万,意图再度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