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都能看懂,别说他们了...”达木塔斩钉截铁地说道:“可是我就不太明白了,你找这么多木匠来就为做个浴缸?”
“额...这是雪橇好不好?!其实我早就画完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解释...”席牧淳咬了咬牙说道:“时间紧迫,我画技不好,就让他们领会精神吧。”
达木塔闻言耸了耸肩,跟着席牧淳来到了院子里,木匠见二人出来,赶忙围拢了上来,接过席牧淳的图纸逐一传看,看完后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
一圈传阅完毕,席牧淳问道:“大家现在大致明白我们要做什么了吧?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我。”
众多木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选择了低头沉默。眼见没有人提问题,席牧淳大感意外:“你们都能看懂我画的是什么?”
一个年长的木匠踌躇了一下说道:“这位官爷,您画的这个东西小人是没看懂,又像是浴盆又像是灶台,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概是放在灶台上的浴盆...”达木塔在一旁抱着膀子凉凉地说道:“席牧淳,灵魂画手啊!”
“滚蛋...”席牧淳白了达木塔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走到众人中间手舞足蹈地将雪橇的结构讲述了一遍,看着木匠们似懂非懂的眼神,席牧淳心中一沉,连前期沟通都这么困难,造雪橇的的难度可想而知,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有几十个人丧命。一想到这,席牧淳竟在三九严寒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阿弥陀佛,可否让贫僧试试?”人群之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席牧淳和达木塔循声望去,同时失声大叫:“广智?!”
“阿弥陀佛...”广智高诵佛号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向席牧淳和达木塔行了个礼:“二位施主别来无恙啊?”
“广智,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席牧淳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僧袍还算干净,面色也红润光亮,这才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你最近过的不错。”
“贫僧在山中遇到一位故人,因此便耽搁了些时日...”广济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周围,似乎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明自己的去向。
席牧淳看懂了广智心中所想,便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见朋友的事等闲下来再说,你刚才说你要试试?试什么?”
“不瞒施主,刚才您作画时贫僧就已经回来了,站在人群之外看到了您的讲解...”广智伸手接过席牧淳丹青佳作,看了一眼说道:“贫僧应该是明白您讲的内容,不如让贫僧试着画出来?”
“秃驴,你会画画?”广济回来达木塔是最高兴的,终于不再只有自己一个秃瓢了,亲切地伸手搂住广济的肩膀说道:“事态紧急,你要是不会画可别逞强,时间耽误不起。”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广济说着走进屋内,拿起笔站在桌旁便刷刷点点地画了起来。
席牧淳和达木塔对视了一眼,饶有兴趣地走进屋内观瞧,不料刚走到桌边,边听广济说道:“大功告成。”
“这也太快了吧?”达木塔惊叹一声伸手拿起了广济的画,随即发出一声惊呼:“我靠!”
席牧淳急忙走过去,看了一眼画后转头看向广济,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也太像了吧......”